蕭水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對上虞恒的目光。“我可以叫你阿恒嗎？”
父母都是叫她小虞，鄰裏間的也都是叫她小虞，還是第一次有人叫她…阿恒。
虞恒覺得好聽，急忙點頭。“好。那有人叫你小水嗎？”
“沒有呢。”她搖頭。“小水蕭水聽起來差不多耶，還是蕭水順口，隨你啦。”
連診所的醫生都跟著他們笑了笑。
一邊的路峋不知何時鬆開了虞恒的手，正在交朋友喜悅中的虞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的。
他插話，伸著食指點自己的鼻子。“那我呢？”
虞恒和蕭水眼神一對，不知哪裏來的默契一起開了口。“路峋。”
“啊？”他不解地皺眉。“我為什麼沒變？”
一直笑看三人的老醫生無奈地搖頭笑。“你個小夥子還跟女孩兒比。”
路峋看了眼雙眼笑成彎月的蕭水，也不管麵子了。“我不管，你們不拿我當朋友。”
蕭水笑得更厲害了。她輕捏著小巧的下巴想了想，眼睛忽然一亮。“小路子。”
“噫~”路峋不樂意這個太監般的稱呼。“還是路峋吧。”
三人笑夠了，傷口也處理好了。
當時虞豐工作穩定收入不錯，蔣言也會給虞恒身上放點零錢。
路峋就不一樣了，他基本沒什麼零錢。隻能愧疚地看著虞恒自己掏錢。
雖然不多，他心裏還是挺不好受的。
回去的路上路峋推著自行車，好在車速慢自行車沒有損壞，隻是沾了些泥土。
虞恒也隻是擦破皮不至於走不了路，包好後就沒什麼影響了。
蕭水羨慕地看了眼自行車。“你的車子真好看。”
純白的車身，看上去幹淨利落。
路峋又忍不住炫耀起來。“我騎的可熟練了，都能載人了。”
虞恒看了眼自己的傷，撇嘴不說話。
蕭水驚訝地看向他。“真的嗎？我以前學過自行車，一直不敢載人的。”
表現欲又升起來的路峋騎到車子上。“不信我載你試試。”
虞恒拉了蕭水一下。“別信他。”
蕭水卻真的走向車子扶著坐到後座。“沒事的阿恒，小路子都敢騎，我還能不敢坐呀。”
這句話的功夫，路峋腳一蹬，載著蕭水衝了出去。
有些怕的蕭水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角。“小路子，你慢點。”
誰都聽得出路峋的聲音有多開心，他喊著。“不許叫小路子。”
蕭子也喊著回應。“小路子小路子……”
兩人的聲音被風卷到虞恒耳邊。
那是被路峋帶出門玩的虞恒，第一次被路峋拋下。
他騎著她的車子載著別的姑娘離她越來越遠。
當時還不懂情愛的虞恒隻是覺得難過，但又覺得朋友間也沒什麼，小車子又載不了兩個人。
當然，路峋也轉個彎又騎回來了。
他和蕭水笑嘻嘻地說著各自學騎自行車的事。
學騎失敗的虞恒插不上嘴。
剛才那個自信囂張的路峋說他學騎的時候也挺害怕的，虞恒隻覺得看到了他的興奮，並不覺得他真的害怕。
蕭水接上他的話說著，是吧是吧，學的時候還是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