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臨溪看到程熙止就沒有好表情,沉著臉:“程副會的工作量還是太少,居然現在還有時間來校醫院。”
程熙止麵不改色,保持微笑回:“不勞裴會長掛念,您都能安然坐在這裏,我一個副會能忙到哪去?更何況我還是來探望生病的同學,也算是盡到學生會關愛同學的職責。”
程熙止在皇族交際裏早就曆練的圓滑,官腔打的比誰都專業。
裴臨溪懶得和他繼續在嘴上爭風,程熙止的目的就是阮閔鈺,裴臨溪隻要牢牢拽住阮閔鈺就可以。
裴臨溪咬住下唇,表情隱忍地捂住肩膀。
阮閔鈺緊張起來:“是又疼了嗎?”
裴臨溪麵無血色,英氣的臉上帶著憔悴,對著阮閔鈺搖搖頭:“我沒事,隻是有一點疼,不用擔心我。”
阮閔鈺:“那怎麼行?要不要找校醫幫你仔細檢查一下?”
裴臨溪:“不用,我忍忍就好。”
說著,裴臨溪低下頭,嘴角帶笑和程熙止對視。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現在病房裏的氣氛有多詭異,隻有阮閔鈺看不出來,單純地隻冒泡。
程熙止捏緊拳頭,裴臨溪這個表裏不一會做戲的心機omega,居然在他麵前賣弄和阮閔鈺的感情?
程熙止懷裏還抱著嬌豔欲滴的古代玫瑰,這是幾百年前年輕人表明愛意的鮮花品種,程熙止特地尋來。
但阮閔鈺隻看了一眼,並沒有多想。
這個遲鈍的小家夥……他到底懂不懂?
程熙止沒有坐以待斃,自己將花束拆開插進病床邊的花瓶裏,新鮮露珠撒了一桌子。
程熙止:“古代玫瑰,我看到第一眼就覺得這花像你一樣美麗,送給阮同學,希望阮同學早點康複。”
阮閔鈺看著鮮紅嬌豔的紅玫瑰,眨眨眼問:“像我嗎?”
程熙止盯著他紅潤的嘴唇,不自覺就把心裏所想說出來:“難道不像嗎?”
阮閔鈺撓撓頭:“那好吧……隻是能不能請你出去,我現在對信息素比較敏感,如果你信息素一直外放的話,我覺得有點難受。”
程熙止自覺後退幾步,和阮閔鈺保持距離。
程熙止:“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了。”
易敏期暈厥的後遺症,阮閔鈺沒有騙人的壞心思,但是程熙止聽在耳裏卻覺得非常難堪。
他是alpha,所以連探病都要被趕走。
裴臨溪那個根本不像omega的o卻能守在病床邊。
程熙止一直以自己是父皇最優秀的alpha皇子為傲,但唯獨見到阮閔鈺的時候會真心希望自己是omega。
程熙止假裝無意地說:“自從裴會長入學之後,阮同學就是校醫院常客了啊。”
阮閔鈺楞住思考,好像真的是這樣。
這句話戳到裴臨溪心裏痛處,但是現在還不是暗自神傷的時候。
裴臨溪:“殿下,我肩膀疼得受不了,我要去找醫生看一下。”
阮閔鈺立刻擔心起來:“快去吧,別耽誤了。”
裴臨溪起身,和程熙止說:“程副會,一起走吧,讓阮阮再多休息一會。”
有些事還要背著阮閔鈺說清楚。
程熙止心下了然,和裴臨溪一起離開。
病房外的走廊,裴臨溪開門見山:“離殿下遠一點,不要讓我給你難堪。”
程熙止絲毫不讓:“裴臨溪,你以為你能壓過我一頭?”
病房外的矛盾一觸即發,病房裏的阮閔鈺還在糾結。
為什麼裴臨溪遇到程熙止就這麼緊張?
難道他們真的另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