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得寵(二十四)(1 / 2)

南挽悄然無息地回到南府。

她以為裴禦睡下了,沒想到剛進屋就見裴禦坐在桌邊等著自己。

“怎麼還不睡?”

裴禦往她身後瞧了瞧,見她沒受傷,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南挽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妻主。”裴禦拉住南挽的手,神情凝重:“你明日有把握嗎?”

“凡事講究罪證,她找不到罪證,自然談何有罪之說?”

南挽摩挲著裴禦的手指:“先睡吧!明日之事我有法子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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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以鹽發家,祖上沒什麼功績,最出息的就是有一子入宮為妃,極受女皇寵愛。

看在這位妃子的份上,女皇通常對林家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加上林寒是林家獨女,哪怕林寒再怎麼無法無天,也最多隻是口頭警告幾句。

仗著有人護著,林寒越發胡作非為,今天去小倌樓,明日去大街強搶頗有姿色的男子。

百姓敢怒不敢言,隻能在暗地裏抹淚。

昨夜她被打一事傳出後,一下就傳遍了整個皇城。

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林家大清早就向衙門遞了狀紙,言稱南府欺人太甚。

南府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雖然南家主沒什麼本事,至今都是從六品的小官,奈何她有一位極好的親家。

她的獨女南挽就娶了丞相府最疼寵的小兒子為妻。

據林家所說,昨夜打了林寒的就是這位南挽。

南挽曾經也是紈絝,但從不做欺女霸男的惡事,坊間對她評價不高不低。但自從她考中舉人後,坊間對她多有誇讚,直言她是浪子回頭的金不換,教導自家女兒讀書時通常以她的名義舉例。

這兩家鬧起來,一時看熱鬧的人越發激動。

京兆伊早早就派人去南府把南挽請了過來。

“相爺。”

京兆伊頭疼的厲害,“您怎麼也來了?”

“我不來難道任憑我的兒婿被欺負。”丞相輕輕瞥了鼻青臉腫的林寒一眼,目光滿是寒意。

“丞相,您要講道理,真正受欺負的是我女兒。”林家主氣地跳腳。

“還沒判案之前,林家主可別妄下定論。”丞相語氣隨意道:“怎麼還不升堂?”

“馬上升馬上升。”京兆伊抹了抹額間的細汗,“大人您請上座。”

“不了。”丞相擺了擺手,“我今日隻是旁觀,判案之事還是交由你負責。”

“你可是清官,可千萬別判錯了案子。”

最後一句,京兆伊倍感壓力。

“大人。”林家主眸色沉沉,“您可千萬要秉公處理。”

秉公處理二字她咬的甚重。

京兆伊在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稱病,不攬這苦差事。

一個林家,身份雖微,但有一個進宮為妃的男子,另外有一個記在名下的女兒。

一個是丞相府,真正的百官之首,女皇最信賴的重臣。

要是稍微處理不好,她頭上這頂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京兆伊踢了一邊愣神的師爺一腳:“還愣著幹什麼?沒見這兩位大人都站著嗎?還不快搬兩張凳子過來。”

師爺如逢大赦,當即離開公堂。

就算等下還得回來,隻能逃離一時,但一時也是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