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的視線交彙,好家夥,敢情這些過來湊熱鬧的人,基本都抱著混入洗骨峒,屍國之城,王母鬼宴那些地方的心思?
看樣子他們還想著,萬一開出來一個發生了詭異屍變的東西,還想著跟那些人抬價呢。
真是,勇氣可嘉。
胖子瞄著吳邪,壓低了聲音說道:
“聽這意思,這些石頭棺材‘屏蔽信號’的功能還挺強?”
“莫非咱們隻能靠著天真的天賦技能,來個全場暴走的掀棺而起?”
吳邪看著停放在水渠裏麵的數量極多的石頭棺材,又瞅了瞅那些十分二百五的普通活人,一陣的頭痛,說道:
“我感覺心好累。”
“這些人會不會被團滅在這啊?”
小哥的眼神,凝視著那些不停往棺材上麵滋的水,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會現在團滅。”
吳邪又帶著點雀躍的小聲問道:
“那真生開棺材啊?這裏這麼多,怎麼挑選?”
周凡對著眾人舉起了手裏拎著的老舊鳥籠子。
眾人看到三青鳥和屍鱉皇都轉動著小眼珠,環視著那些泡在水裏的石頭棺材。
儼然是一副已經進入了自助餐取餐區的架勢。
但是很明顯,截止到目前這兩個家夥還沒有發現什麼“值得一吃”的屍體。
眾人都發出了悶笑聲。
胖子擠眉弄眼的說道:
“依著胖爺我的細微觀察,這倆小崽崽現在應該是一種‘就這?都不值當爺下嘴一吃’的心態。”
“天真啊,看來給它倆改善夥食的艱巨任務,就擔在了你的肩膀上。”
吳邪還沒來得及說話。
一聲嬌滴滴的笑聲,從旁邊傳了出來。
呼啦一聲。
剛才還密集如織的擁擠人群,直接分開了一條通道。
眾人聽到那些包含著驚豔的抽氣聲,吞咽口水的聲音,人群整齊劃一的撥動聲,驚訝的回過頭。
就見到一個長相嬌媚,身材極其霸道,穿著粉色旗袍的少女,踩著細高跟向著眾人婷婷嫋嫋的走了過來。
那些分開道路的人的眼珠子,仿佛都被粘在了她的身上。
眾人的目光掃了一眼這個嬌媚少女略顯奇怪的打扮,便收回目光,想要繼續再去看看其它地方的棺材。
嬌媚少女明顯的皺了一下眉頭,她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的長相身材衣著,又環視了一圈四周呼吸急促,狂吞口水的人群。
她確定了,不是自己的問題,是那張大族長,周凡,吳邪,胖子他們四個人有問題。
她的身形微微晃動間,速度極快的攔截到了小哥的麵前,伸出手,嬌滴滴的說道: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張家最後一任的族長張起靈嘛,久仰大名。”
“百聞不如一見,張大族長果然是神風俊朗,帥到天崩地裂,氣質如同謫仙墜世。”
“在下焦糖,王母鬼宴的一個采辦。”
“張大族長可以叫我焦焦或者糖糖。”
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滯。
王母鬼宴的采辦?
王母鬼宴這個名字就是怎麼聽就怎麼邪性。
至於采辦的話,這個焦糖是要出來采購什麼材料?
能讓王母鬼宴訂購的物品,想必是非同凡響吧。
她為什麼來到這個五泄瀑布?難道這裏有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寶藏嗎?
她為什麼直接攔下來張起靈?
是單純的因為張起靈長的太帥了?
還是她要跟張大族長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往好處想想,可能她是要把張大族長拉回王母鬼宴當盤菜吧?啊哈哈哈…
圍觀的人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他們臉上如同調料鋪子般的,來回來去的變幻顏色,也把他們的心思給透露的一幹二淨。
尤其是在這些人發現,王母鬼宴的焦炭的眼中,壓根就沒去看另外的三個跟在張起靈身邊的人。
要知道,雖然張大族長的帥度爆表到了,如同烈陽一般的刺眼。
但是他身邊的那三個人,絕對是從哪個角度都不可能讓人忽略掉的。
其中一個是長的超級帥,又滿目天真無邪的嫩草小帥哥。
一個長的賊帥,但是怎麼看都有點不太正常的,提籠架鳥的紈絝子弟。
還有一個長的喜氣洋洋滿團和氣,但是眼神中又帶著油滑光芒,體型龐大的胖子。
但是對於這三個人,那個嬌媚少女完全就跟看空氣似的毫不在意。
就跟站在她對麵不到半米的張起靈,看她的表情一樣。
嗡嗡。人群中開始有了一些騷動。
因為很顯然,他們發現了小哥是真的無視了眼前的這個嬌滴滴的小美人。
但是王母鬼宴的這個采辦焦糖,卻是帶著一種“偏偏就不看另外三個人,臊著他們”的刻意感覺。
高下立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四周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當中。
焦糖伸出去等著和小哥握手的手指,倒是穩如磐石,紋絲不動。
單就這一點點小小的細節,讓那些之前對著她狂吞口水的人,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不過焦糖的手雖然沒抖,但是她心裏的怒氣值卻在直線上升著。
不識抬舉的東西!焦糖狠狠地瞪了小哥一眼。
隨後,她主動把手收了回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以免被新月飯店,黃河釣屍人,喜來眠永不失眠旅行社的那三個人給截胡了。
焦糖好像剛才被小哥晾著的人不是她似的,一點都不尷尬,仿佛無事發生般的,嬌笑了一聲,道:
“果然張大族長和傳聞中的一樣,是個十分害羞的超級大帥哥呢,嘻嘻。”
圍觀等著看熱鬧的人險些沒栽倒,張大族長是在害羞嗎?!人家那明明是懶得搭理你啊!
可憐,剛剛才把我給無視掉的女神,轉眼就被別人給狠狠地無視了。
焦糖用充滿了玩味的目光,掃了一眼周凡吳邪胖子,緊接著又對著小哥甜美的笑道:
“張大族長既然來到了此地,顯然也是對於賭開水棺充滿了興趣。”
“你們別看這地方的遊客很多,但是他們都沒什麼本事。”
“尤其是跟張大族長你們這些,常年下墓倒鬥的絕頂高手相比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夠作為對手的資格。”
“所以,張大族長你們有沒有興趣跟我賭一把玩玩?”
廣場上的人,全都呼啦一下子把四人和焦糖圍了起來。
周凡小哥吳邪胖子的視線交彙,來者不善啊,就是不知道這羊肥不肥?
小哥似乎此時才注意到了,他的眼前“有一個人”,視線從頭到腳的掃過焦糖。
焦糖甜到膩人的目光當中,帶著一種極為隱晦的鄙夷之感。
但是她卻目瞪口呆的發現。
小哥竟然緩緩的搖了一下頭,對著她做出了一個“讓一下,你擋路了”的手勢。
似乎隻等著她讓路,然後就要繼續去巡視整個廣場周圍,泡在水裏的石頭棺材們。
焦糖咬了咬牙,被氣的一陣波濤洶湧。
周凡看向焦糖,微笑道:
“既然是賭,不論賭大賭小,總要有些彩頭。”
“你跟這空手套白狼呢?”
吳邪也是笑眯眯的,對著焦糖說道:
“就是的,你既然知道主動攔路,又表示久聞小哥的威名。”
“那你能不知道小哥和黑瞎子,在江湖上麵威名赫赫的‘南瞎北啞’出場費賊貴的規矩嗎?”
“而且你這鬥賭說的輕巧,肯定是要比誰開棺開出來的屍體,屍變的更凶。”
“但是周圍這麼多的普通人在看熱鬧,我們總不能放任那些凶屍,把他們都給弄死吧?”
嘩。
周圍前來圍觀的活人,頓時全身爆汗,渾身抖如篩糠,他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扔到了腦後勺。
身為數千年的挖墓世家的張家族長,與邪氣森森的王母鬼宴的采辦。
兩者鬥賭開棺,起凶屍。
不論誰贏,他們估計都是被團滅的炮灰。
胖子的眼珠一轉,揣著手,對著焦糖說道:
“你得給我們小哥四份出場費。”
“邀他下墓,是一個價。”
“命題鬥賭,是第二次價。”
“還得再把開棺開出來的凶屍都給處理掉,這是第三份價。”
“我們三個人肯定也得出手,所以大妹子,你要麼就出四份價,按照小哥在江湖上一貫的出場費計算就行。”
“要麼,就拿出來一個有誠意的奇珍異寶,想讓我們給你白幹活?瘋了吧你?!”
一片死寂。
圍觀的雜魚們陷入了沉思,原來高手是要先收費,才能出手。
懂了!等我們也成為高手之後,也這麼辦。
焦糖敏銳的察覺到人群中的氣氛已經起了變化,那些垃圾看她的眼神也從仰慕女神,變成了鄙視占便宜沒夠的摳逼。
焦糖眼中掠過了一抹濃重的殺意。
要不是張起靈他們四個人之後還有用,現在就想掀桌子動手了。
暫且忍耐他們一會兒。
焦糖的視線看似隨意,實際狠辣的掃過了周凡吳邪胖子,這三個該死的家夥!
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從手裏拿著的小包裏麵翻了翻,掏出來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玉佩。
焦糖拎著,略顯奇怪的玉佩上麵拴著的繩子,在小哥的視線正前方微微的搖晃著,笑吟吟的說道:
“怎麼樣?這個誠意足夠了吧!”
所有人的視線都期中了過去。
這是一個青灰的圓環形狀的玉佩,上麵雕刻了不少的銘文。
中間有一條棕黃色的,十分精致的絲帶從玉佩當中的孔洞穿了過去。
絲帶的頂端是一個葫蘆狀的穗子。
圍在周圍的人群中,傳出了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他們看不出來這個玉佩有什麼特別的,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古老,但是這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的?
為什麼她非常有自信的覺得,能頂的過張起靈出手四次的價碼?
要知道江湖上流傳甚廣的,張起靈出手可是天價!
小哥伸手接過這個略顯奇怪的玉佩,眾人圍攏過來仔細的查看。
焦糖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錯眼珠的盯著對麵的四個人,心中發狠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