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個東西,我也不可能察覺到,他們手裏麵竟然有,能夠強行吸取五泄瀑布底下的龍脈靈氣。”
“我到要看看,他們四個人誰露餡。”
“那個能吸龍脈之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在誰的手裏?”
“等我確定了是誰,看我不活剝了他!”
吳邪先是伸手搓了搓那個絲帶,又反複的看了看上麵墜著的葫蘆穗子,撓了撓頭,說道:
“這個玉佩我看不懂。”
“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栓在玉佩上麵的絲帶是南宋時期的東西。”
“嗯,像是手工編織的這麼好,保存的這麼完整的,非常少見。”
胖子眯著眼睛,看著玉佩上麵篆刻的49個銘文,說道:
“大唐皇帝,東都內庭,修金籙道場…謹以金龍玉壁,投西山洞府…告聞。”
“哦豁,南唐開國皇帝祭祀用的法器啊?牛逼!”
小哥嗯了一聲,目光變得凝重了起來,說道:
“投龍奠玉的玉佩。”
“相當於是用來釣取,龍脈靈穴被扭轉成了極品養屍穴之後,誕生出來的,屍龍之氣的化形之物殘存的部分,使用的東西。”
嘩!
四周的人群中,陣陣熱烈的議論聲轟然爆發。
周凡把投龍奠玉的玉佩拿到了手裏,一挑眉,笑道:
“這個玩意兒,我記得在《舊唐書.誌》裏麵記載過。”
“說是,玄宗禦極多年,尚長生輕舉之術。”
“於大同殿立真仙之像,焚香頂禮。”
“天下名山,令道士,中官合煉醮祭,相繼於路,投龍奠玉。”
“造精舍,采藥餌,真訣仙蹤,滋於歲月。”
(醮,讀音:教。醮祭,意思:設壇祭奠。)
說罷,周凡看起來不是很在意的,把這個投龍奠玉的玉佩給隨手拋還給了焦糖。
四周嗡嗡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視線又凝視著周凡,這家夥剛才說了啥?不是很懂,但是聽起來好像非常牛逼的樣子。
周凡在扔出那個投龍奠玉的玉佩的時候,同時把神魂之力和威懾之力,注入到了團隊徽章裏麵。
開啟了“當著肥羊的麵說悄悄話,肥羊雜魚們一無所知”的功能。
一片玄妙異常的光幕,把周凡小哥吳邪胖子給籠罩了起來。
小哥吳邪胖子頓時神色一凜。
因為開啟這個功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消耗掉龐大的神魂之力和威懾之力。
如果不是非常重要,必須當時緊急說明的情況,眾人一般都不會使用這個功能。
周凡的手掌一翻,直接就把那三十幾張宣紙給拿了出來。
眾人驚訝的看到。
那些宣紙的上麵,之前因為強行吸收了龍脈之氣而凝結出來的,水霧般的猙獰的蛟龍圖案。
此時那些圖案的周圍,都繚繞著一層極其暗淡的水霧光芒。
這些光芒在蛟龍圖案的上麵,似乎形成了一層“疊加圖層”的水波紋。
那上麵有著非常模糊的字跡,在來回來去的變換著。
小哥的瞳孔猛地一縮,詫異的說道:
“這些字跡跟王母鬼宴的采辦,拿出來的投龍奠玉的玉佩上麵的49個銘文一樣。”
吳邪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
“我靠!難道,王母鬼宴的這個肥羊拿出來的玉佩。”
“就是給這些散裝的,水係龍脈之氣的蛟龍虛影合而為一的契機?”
胖子猛地捶了一下拳頭,哈哈大笑道:
“說起來,之前咱們剛去那個頂流巨貴的古宅的時候。”
“不是隔著那一大片的瀑布,看到了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人影嗎?”
“看來就是這隻肥羊沒錯了,看來她是早就盯上咱們了。”
周凡微微一笑,說道:
“這是一個要拿咱們,準確的說應該是要拿小哥當肥羊的,真肥羊。”
“不把她薅禿了,真對不住小哥。”
小哥點了點頭。
周凡斬斷了神魂之力和威懾之力,與團隊徽章的聯係。
全場的所有人都沒發現周凡小哥吳邪胖子的異動。
甚至就連站在距離小哥不到半米的,死死地盯著她的焦糖,也是一無所知。
不過她仍然憑借著訓練有素,極為強大的實力,看到了他們四個人在剛剛過去的1秒鍾的時間內,四個人都沒眨眼睛。
但是這種事情,在之前的無數分鍾裏麵也重複發生過很多次。
焦糖完全沒有意識到,過去的那1秒鍾和其它的那些秒鍾,有什麼不一樣。
焦糖的手掌一握,接住了被周凡隨隨便便扔過來的投龍奠玉的玉佩。
她對著周凡嗔怒道:
“這種寶貝要是摔壞了,就算你長的帥,我也不得不把你給弄死了。”
周凡則是帶著一副二世祖的點兒郎當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道:
“想弄死我的人多了,價高者才能插隊。”
噗。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陣帶著嘲諷意味的笑聲。
焦糖臉上甜膩膩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她覺得那些笑聲是在嘲諷她。
這個周凡,真是憑借臉皮硬拉仇恨。
等你跟張大族長一起下到瀑布底下,替我們趟完雷之後,就弄死你!
不過剛才他們四個人好像都是憑借著,硬功夫看出來這個投龍奠玉的來曆的?
之前被投龍奠玉感應到的,他們具有的那個能夠強行吸收龍脈之氣的東西到底是啥?在誰身上?
我怎麼完全沒有察覺到?可惡!
算了,到時候就把他們團滅掉就可以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焦糖眯著眼睛,掃視了一圈那些發出各種陰陽怪氣笑聲的人,嬌笑了一聲,說道:
“莫非是我的態度太好了,讓你們忘了,我是王母鬼宴的人了?”
場麵瞬間變得尷尬而安靜了下去。
焦糖直接把投龍奠玉上麵拴著的絲帶繩子,繞了幾圈,纏到了手腕上麵,對著小哥笑吟吟的說道:
“我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雖然投龍奠玉很寶貴,但是對於我們王母鬼宴的人來說,也就那樣兒吧。”
周凡小哥吳邪胖子的視線交彙,聽她放狗屁呢,這東西既然讓周凡摸了一下,就被已經收起的宣紙上麵的那種蛟龍圖案感應到了。
顯然之前他們在瀑布旁邊,強行吸收龍脈之氣的時候,會被這個王母鬼宴的采辦,憑借這個玉佩給感應到。
否則,她不可能直接拿著這玩意過來攔路試探。
焦糖繼續笑吟吟的說道:
“張大族長,既然你們已經驗過貨了,也沒有異議。”
“說明你們也認可我拿出來的這個投龍奠玉的玉佩的價值。”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雖然說的是玩玩兒,但是既然我都拿出了鬥賭開棺的彩頭。”
“那麼公平起見,張大族長你們也得出一份對賭的彩頭吧。”
旁邊圍觀的雜魚眾,瞬間又爆發出了各種熱烈的八卦聲。
之前這個王母鬼宴的采辦,顯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對張起靈垂涎欲滴的欲望。
這下可有熱鬧看嘍。
小哥看向她,冷淡的說道:
“你想要什麼。”
焦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說道:
“既然現在有這麼多人的圍觀。”
“而且我又拿出了那麼有誠意的至寶。”
“其實呢,輸贏並不重要,畢竟我們都認為自己能贏,對吧。”
“說起來,跟在張大族長你旁邊的那三個人,我看著都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窮酸樣,料想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
“張大族長你作為張家族長足足百十餘年,見過,摸過的至寶也多了去了。”
“不過我知道你,你渾身上下估計隻有那個黑金古刀是最值錢的東西。”
“嗯?說起來你的黑金古刀呢,張大族長?”
“算了這個不重要,我想說的是,張大族長你肯定是一個特別有魄力的人,對吧。”
“所以,你的彩頭,我要你!”
“咯咯咯,你們不要太激動,我給張大族長兩個選擇。”
“如果鬥賭開棺的時候,張大族長你輸了,那麼…”
“要麼,你就跟我一起回到王母鬼宴,我們那裏有一個專門為你張起靈布置的宴會。”
“要麼,你就讓我從你的脊髓裏麵,抽出來一碗帶走。”
周凡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焦糖,說道:
“你這種臉皮的厚度,嘖嘖嘖。”
吳邪直接被氣的頭頂冒煙,怒視著焦糖,喊道:
“以前那些人都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偷小哥的血,結果你更離譜!”
“竟然想要小哥的脊髓?!你瘋了吧!”
胖子用一種看弱智的表情,盯著焦糖,說道:
“一碗脊髓?好家夥,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抽大象呢。”
焦糖則是嘴角一勾,對著小哥嬌滴滴的說道:
“張大族長,你看看嘛,你的這三個同伴已經覺得你輸定了呢!”
“所以你的答複呢?你覺得你自己肯定會被我抽脊髓嗎?”
“要不然你就跟我回王母鬼宴吧!”
周凡若有所思的說道:
“難道王母鬼宴打算弄個‘小廚房’?把小哥整個哢嚓了烹製一場特殊的宴會大餐?”
“早點睡吧,夢裏什麼都有。”
焦糖臉上的笑容斂了斂,對著周凡嗔怒道:
“不要多嘴哦,要不然張大族長賭,你來負責付出代價?”
小哥看向焦糖,淡淡的道:
“彩頭,隻有贏了才有意義。”
“就按你說的。”
全場轟然爆發了一片歡騰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議論聲。
小哥的目光看向眾人。
周凡吳邪胖子秒懂,這羊應該有內幕,暫時先別弄死她,把羊榨幹了,再弄死她。
不薅禿了她,對不起小哥被她威脅的事!
焦糖則是伸出了纖細的手指,抹掉了嘴角流出來的口水。
張大族長的味道~就要到手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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