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彌漫,巨大墓室的牆壁直接被炸出了一個大洞。
一個四十多人的隊伍直接頂著煙塵走了進來。
這支隊伍每個人的身上都是全副武裝,倒鬥的裝備,熱武器,冷兵器,一樣不少。
隊伍裏麵有一多半的人的臉和手上,都已經遍布了屍斑。
吳邪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緊張的看向周凡小哥胖子。
得到了一個“稍安勿躁,先套肥羊的消息”的眼神。
小哥的眼瞳微眯,對著眾人做了一個手勢。
手指圈成,之前在墓道中看到的那些無數個懸垂下來的,裝滿了吳家藥人粉末藥渣的小香爐的大小。
眾人瞬間明白,小哥是聽出來這些人的腳步聲,跟之前撥動了那些小香爐的人,是同樣的鞋子踩踏地麵的聲音。
畢竟外出倒鬥的時候。
除了像是周凡這種,不僅會玄門術法,更是舍得耗費神魂之力和竹獅印璽這類的東西,裝帶一些食物和雜物。
或者像是張岱大佬那種走到哪兒都是,要奢華,要高調的做派,能夠隨身帶著無數有的沒的東西。
其他的人,隻是帶上武器食物就累個半死,經常還要邊走邊扔,實在是沒有什麼條件半途換鞋。
眾人望著這一波,看起來頗為狠辣,氣勢十足的人,露出了驚訝的眼神。
因為這隊人竟然還用一個擔架,抬著一個生鏽了的儲物櫃,以及一個黃銅箱子。
眾人的視線交彙。
很奇怪,不過肥羊的味道撲麵而來。
為首的人很眼熟。
正是在五泄瀑布的巨大廣場上麵,作為鬥賭開棺的主事人的那個貌似憨厚的中年男人。
小哥吳邪胖子的視線,都是速度飛快的掃了一眼,趴在周凡肩膀上麵,假裝它是一個紐扣的屍鱉皇。
屍鱉皇曾經在他們鬥賭開棺的時候,挖地去追趕了這個偷偷開溜的人。
並且從他那裏給強行撿回來一個人皮腰包。
那裏麵就有著投龍奠玉的玉佩,以及那個墓中的照片。
長相看起來貌似憨厚的中年男,帶著奸詐的眼神,掃了一眼周凡小哥吳邪胖子。
他中氣十足的說道:
“諸位,咱們之前在鬥賭開棺的時候已經見過麵了。”
“我是,鄭景銀。”
噗。
胖子直接笑噴,拍著大腿說道:
“鄭景銀?正經人?”
“特娘的,哪個正經人主持鬥賭開棺?還在瀑布底下的古墓裏麵炸藥開道?”
吳邪看著那被炸開的洞口,心中隱隱不安的說道:
“你就不怕把這個古墓炸塌了,所有人都葬身湖底嗎?”
鄭景銀嗤笑了一聲,說道:
“小三爺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你們四個人身上的這層,怎麼看都不對勁的奇異光芒,顯然是什麼玄門術法的東西。”
“我這邊隊伍裏麵,基本上也都發生了屍變。”
“不論是哪邊的人被弄死,也不會被湖水淹死。”
周凡的手掌一抬,撲撲撲,金錢鏢連接成了兩串暗金色的匹練。
直接對著鄭景銀的手下,帶過來的黃銅箱子和儲物櫃飆射而去。
鄭景銀擰著眉頭看了看突然出手的周凡。
又看了看完全沒有一丁點阻止意思的小哥。
鄭景銀捏了一下拳頭,對著吳邪喊道:
“這儲物櫃和黃銅箱子裏麵的東西,可是三爺吳三省,還有花兒爺的東西。”
“小三爺,你不是最右好奇心的人嗎?”
“難道你就等著這個會玄門術法的小子,把這兩份東西都給打爛了,你不打算看看嗎?”
吳邪眨了眨眼睛,對著鄭景銀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說道:
“你可以往我們射程裏麵走走。”
“這樣你打開那兩個箱子,我們看起來也方便,不是嗎?”
這下,不僅是鄭景銀,就連他身後的那幾十個手下,全都露出了憤慨的神色。
這麼直白嗎?
已經毫不遮掩了嗎?
什麼叫做“往你們射程裏麵走走”?草!這是人話嗎?
鄭景銀一揮手,滿臉陰沉的帶著他的那些手下,往眾人的跟前靠攏。
周凡就沒在理會那些已經扔出去的金錢鏢,任由它們炸碎成了一片光斑。
鄭景銀的那堆人,在距離眾人二十多米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他們認為這個距離,是他們對眾人反殺,並且跑路,最為理想的位置。
鄭景銀發現小哥的目光凝視著黃銅箱子和儲物櫃,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