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明晚。”等徒弟退出後，老者打開窗子，放出一隻信鴿，這才重新入座調息起來。
剛離開師傅的房間，年輕人劍眉緊皺，心中暗罵：“真是越老越膽小，這世上還會有勝過師門通天力量的高手嗎？”罵歸罵事還照辦，立即吩咐迅速沿太湖搜查可疑之人。
別墅院子鐵門拉開，四輛越野車衝向黑暗……
當顧中海第一眼看到王銳時驚道：“你這家夥神采奕奕的，有什麼好事？”
“剛被敲了十萬，還好事？”王銳忙著把昨夜魏胖子敲竹杠的事說了一通，當然說到指定出水點為止。
顧中海氣憤地說：“魏胖子太不上路了，還算行內老人，下次見到非罵他一通不可。小銳你也傻呀，轉頭就走，給他個吊！”
“破財消災，也算平了胖子的氣。算了，別說他了，給向老看過陶盆了嗎？”王銳岔開話題。一早趕到木瀆古玩店就惦記著漢代陶盆，昨天為趕康平之約誤了和向老當場交易，心裏著實不舒服。
一提陶盆顧中海滿臉喜悅，說：“向老立即收下了，猜猜給了多少錢？五十萬，整整五十萬現金！我開價時以為他要還價，不想看過東西，直接付錢還說謝謝。連讚這是件絕品，準備收下後去參加香港賽寶大會古陶專題比賽。事後我上網了解一下，十個分類冠軍獎金就是五十萬，總冠軍一百萬。憑劉邦禦用聚寶盆奪個古陶冠軍不成問題。向老算盤精，我們虧啦。還說什麼有殘更好，叫殘缺美，更能體現時代蒼桑感，氣得我差點搶回來不賣了。”
“十真九殘。有時候古物的價值並不在金錢上，曆史更能體現它們真正的份量。若從這個角度看別說五十萬，五百萬也值。”
“還是我們沒眼光呀，向老說要叫人在接口處鑲一條金錢，明確告訴大家拚接處。”
王銳想了想才說：“這才叫大手筆，我們是欲蓋彌彰，向老是坦誠相見。就此一隻還怕沒人要。不過收這古物是有責任的，我們得了五十萬一身輕鬆不頂好麼。”
顧中海長歎一聲，說：“也隻能自得其樂了。剛才錢款已經兌現，我全領了出來，現在就給你嗎？”
“你不用給我這麼多錢，應該這樣算：賣出陶盆五十萬，你得百分之十是五萬；賣出兩塊原石二百萬，依百分之十算是二十萬；賣出墨玉壽星給你百分之一是十萬；合計為四十萬整，你再付給十五萬就可以了。”
聽王銳一筆筆算完，顧中海連連搖頭：“不行，絕對不行！墨玉壽星和我根本沒關係拿十萬絕對不通。原石你給百分之十我已經太不要臉了，再說還送了銀勺，十萬我不能要。我再算給你二十五萬好了。”
王銳拍了拍他肩膀，說：“賣墨玉壽星你也參加了，情況我和朋友說清楚了，不要白不要，拿下也能當酒錢。”
顧中海半天沒說話，低著頭拿出十五疊嶄新的百元鈔票推到王銳麵前，說：“謝了！剛才黃勇來電落實機票的事，說是確定二十九號出發，公盤是四月一日，提前三天可以了解些情況。可惜這趟我趕不上了，山西老趙朋友有十七件東西，要我過去看看，也是月底幾天。我心裏有數十有八九是假貨，但隻要弄到一兩件真東西也能喝一壺。我想去碰碰運氣，這次我們就分兵兩路，希望大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