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元寶洗完澡,聞母對景寧多了幾分好感。吃完飯,景寧又幫著收拾,不是故意表現,像是做得很習慣了不做就不舒服一樣。
聞母把聞時越拉到一旁:“時越,你既然都已經和別人領證了,就好好過下去。不要再去外麵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了。”
聞時越有點無奈:“媽,都跟你說了,就是應付一下媒體,又不是真結婚。”
聞母“嗬嗬”了兩句,撇撇嘴:“你自己沒那意思誰能壓著你結?要是換個長得不好看的,外麵媒體就算是拍到床上,你也一樣不會結。”
“媽,要是長得醜的也不可能和我傳緋聞!”聞時越頭疼,“就是逢場作戲,你見過認得人就行了,大可不必這麼認真。”
“你之前真的不認識他?”聞母不是很理解,畢竟在他們老一輩眼裏,結婚這種大事怎麼能開玩笑。
“不認識,你不用這麼緊張,就當是簽了兩年工作合同的助理就行了。”
“知道了,我看他也不像是很隨便的人啊,你們之前真不認識?”
“……”
景寧坐在沙發上陪方姨看電視,元寶趴在他腿上眯著眼享受按摩。
聞時越覺得這隻狗有點欠揍,回來到現在都沒正眼瞧過自己。
他走過去把大白狗抱起來,自己挨著景寧坐下。
景寧知道他不喜歡自己,趕緊往邊上挪動,拉開距離。
聞時越:……狗不理我,人也躲著我。
完全忘了誰是始作俑者。
“臭狗,你是不是皮癢?!”聞時越把氣都往元寶身上撒,抓著它往景寧身上湊的狗頭,使勁蹂躪。
元寶一生氣給了他一巴掌,聞時越吃痛,鬆開了它,元寶又跳到景寧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重新趴好。
他們回家,元寶還一直想上聞時越的車。
景寧蹲下揉揉它的頭,柔聲說:“有機會再來看你。再見!”
車上,聞時越問:“以前家裏養過狗?”
“沒有,家裏不讓養這些。”景寧回想起元寶毛絨絨的樣子,嘴角不自覺揚起了微笑。
聞時越往右邊看後視鏡時見到,心又開始癢了。
“自己喜歡就養。”聞時越滿不在乎,“管那麼多幹嘛。”
景寧微笑淡去,家裏不讓養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家裏沒多餘的錢給他。
他所有的愛好喜歡,通通都要給生病的弟弟讓路。
父母所有的關愛都給了弟弟,他沒有嫉妒也沒有懷恨,甚至一邊上學一邊拚命做兼職補貼家裏。
隻是有時候,他也想父母的眼神多停留一會在他身上。
問問他冷不冷。累不累,過得好不好。
可是,他和聞時越領了證,打了電話回家,他父母第一句不是祝福也不是質問,而是問聞時越什麼時候送聘禮上門。
是賣兒子嗎?
在聞時越的眼中,他們這場婚姻是交易,在他父母眼中也是交易,隻有他自己,妄想從這場荒唐的關係裏能偷偷得到一點,不需要很多,隻要一點聞時越的喜歡。
這好像非常難,不過他願意試一試,而不是像那些父母不給玩的玩具不給看的小說不給養的寵物,他笑著說好然後就放棄了。
景寧沒有回答聞時越的話,聞時越又看了一眼後視鏡——
他怎麼又不笑了?
“咳,你見過我爸媽了,別人問起你你不要露餡。”聞時越本來想說幾句逗人笑的話,不知怎的,一開口就是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