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裏依舊亮著溫馨的光,像是為迷路的人點亮回家的指引。
“呼”風笑天表情猙獰,扒開石磨的雙手,艱難地將他放倒在沙發上。
彈性極好的牛皮沙發將石磨包裹起來,他倒是乖乖翻了個身子,找了一個放鬆的姿勢,鼾聲四起。
“我的天,這是喝了多少!”魂師體質是普通人的幾倍,酒精對魂師造成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正常魂師喝酒是感覺不到醉意的。
看這兄弟倆喝成這副模樣,怕是一人喝了十斤白酒開外了。
“嗝!!!!”石磨打了一個巨大的酒嗝,酒氣衝天,風笑天一瞬間跳出沙發的範圍。
那邊秦明也不好受,石墨喝得比石磨不知道多了多少,側身躺在沙發上,頭斜斜地歪著。
秦明看出他的下一步動作,瞬間青筋暴起,準確地將垃圾桶踢到石墨身下。
“嘔!!!!”石墨仿佛連著要把胃都吐了出來,秦明和風笑天捂住口鼻,撤退到廚房內,將推拉玻璃門關上,隔絕難聞的氣味。
隻有石磨不為所動,大口呼吸著,嘴裏嘟嘟囔囔不知念著什麼。
醒來的石磨:我恨!!
房間裏,白色棉布輕輕擦拭,手指穿過綠色輕柔的碎發,摩挲過頭皮,激起麻酥酥的安逸感。
獨孤雁坐在床上,環抱起玉天恒的腰身,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任憑他在自己頭發擦拭著,舒服地昏昏欲睡。
玉天恒耳朵微動,“雁雁”他緩聲輕喊。
“嗯?”獨孤雁抬起頭,臉上滿是無辜嬌態。
玉天恒心頭一震,無奈地低下頭,在獨孤雁額頭印上深情一吻。
不論何時,獨孤雁總能激起他的保護欲。
禦風奧斯羅咆哮:老大,雁姐的強勢你是見過的啊啊啊啊!
玉天恒:我不管,我瞎!
玉天恒一番動作讓獨孤雁不解,不過她反客為主,雙手環繞他的脖頸,正欲拉近兩人距離。
玉天恒推拒著,雙手放置到她身後,輕拍示意她停下。
這時獨孤雁也反應過來了,這是沉溺溫柔鄉不自拔了呀。
樓下叮當桄榔聲音驚動了樓上眾人。
獨孤雁和葉泠泠同時出門,對視一眼,互相身體都放鬆著,默契讓她們對樓下的聲響都有猜測。
安全起見,獨孤雁和玉天恒兩人身影首先出現在樓梯口,葉泠泠緊跟其後。
不多時奧斯羅和禦風穿著睡衣出現在客廳裏,顯然也是認為肯定是石家兄弟搞出的動靜。
“喲,兩位少爺這還摸得著回家的路呐,我還以為今晚見不著呢!”禦風陰陽怪氣。
“就是就是。”奧斯羅站在禦風身後,勾著他的脖頸,身形放浪,附和著。
葉泠泠揪了一把禦風腰後的軟肉,不滿他的嘴欠。
石墨石磨兩人躺在那裏呼呼大睡,石磨睡著睡著會突然大叫一聲,舉起手臂做出攻擊的動作,動作維持片刻,又立刻軟綿下去。
石墨剛剛吐完,把臉埋進沙發縫裏,時不時扭動一下身體。
獨孤雁十分嫌棄,用胳膊肘搗搗玉天恒,示意他講石墨的臉轉回來,防止他把自己悶死。
玉天恒挑眉,快步上前,撚著兩根手指,使勁揪著石墨後脖頸,讓他變換了一個方向。
“哎喲,這沙發不能要了,明天讓風笑天叫人給換了!”獨孤雁一隻手掩住口鼻,與廚房裏的兩人相對而視。
“秦老師,風笑天?”獨孤雁發聲,引得眾人望去。
一席人擠進狹小的廚房裏,一進入清新的空間,連忙猛地呼吸新鮮空氣。
秦明難免有著怒氣,問下玉天恒“石墨又帶著石磨喝酒了?”
玉天恒點點頭。
禦風不引戰就渾身不舒服,立馬激動補充道,“領隊,石墨你還不知道嘛,你把他安排到象甲學院,那是什麼地方,背後可是呼延家,更別談鑽石猛獁一直把玄武龜摁在腳下,咱們石墨那當然是去長袖善舞啦!”
風笑天: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獨孤雁踢了禦風一腳,“就你會說話!”
委委屈屈禦風:qaq
大姐發話,“咳,風笑天,還請你明日叫人幫忙換了沙發,換最好的,費用石墨出。”
風笑天對獨孤雁還是有些了解,她在皇鬥話語權還是很重的,這種小事,當然是一舉應下。
談笑間,石墨錢包灰飛煙滅。
“咕咕咕”風笑天的肚子不爭氣地在眾人麵前叫了起來。
他扒拉了一把頭發,想起早晨吃癟,訕笑道,“我這是去食堂的半路上,遇見石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