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羅偷偷瞅了兩眼葉泠泠,皇鬥隻有泠泠和石磨做的飯還能吃,可現在一個好說話的正躺在沙發上,時不時抽搐,其他業餘選手像是秦明,簡直就是黑暗料理。
葉泠泠臉上換成了帶有一朵帶著熒光蝴蝶的黑紗,這是她出房門時一瞬間從魂導器裏拿的。
她低下頭,默默走到灶台前,點燃灶火。
冰箱裏還留有給秦明的晚餐,不過現在肯定是不夠二人分的,葉泠泠快速做了兩份蛋炒飯,外加一份番茄濃湯。
米粒粒粒分明,每一粒都包裹著金黃的蛋液,番茄湯清爽,麵上再撒上碧綠的蔥花。
秦明和風笑天不想在客廳旁的餐桌上吃,直接站在灶台旁,一人一碗,埋頭苦吃,有時候吃得快了,端起湯碗,一口就是半碗湯。
眾人就這麼看著兩人你一口,他一口地迅速幹完一碗又一碗。
“行了,領隊早點睡,我們回去了。”獨孤雁大手一揮,不願在廚房浪費時間,選擇早點回房間修煉。
奧斯羅和禦風屁顛顛地躥回房間,生怕領隊吃完飯找茬。
葉泠泠留下一句,“誰先吃完誰洗碗,”也施施然離開了廚房。
風笑天並未抬眼,隻憑感覺就能感受到秦老師吃飯的速度立馬提升了一個檔。
他苦逼地不敢提速,不過秦明絲毫不留情麵,吃飯速度提高後,還和風笑天爭搶鍋裏的飯。
風笑天: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兩人眼神廝殺,大戰,一觸即發。
葉泠泠路過客廳時,石墨窩在沙發裏,石磨大腿翹在石墨身上,石墨不停用手撥開,石磨的腿鍥而不舍。
她撇撇嘴,轉身上了樓。
最後,秦明憑借臉皮厚度,輕而易舉贏了風笑天,第一時間逃離案發現場,以防風笑天的眼神譴責。
風笑天甩著手走出廚房時,正巧遇見樓梯口葉泠泠。
她手裏抱著兩床被子,這是她剛剛去三樓,兄弟倆的房間搜羅來的。
一床錦繡花被,一床純色簡約。
氣氛一瞬間凝住,風笑天反應過來,手在身上胡亂抹了兩下,接過那一床喜慶被子。
眼瞅著這像是結婚才能看見的花色,風笑天嘴角抽搐,心中止不住吐槽。
沒想到,石磨兄弟你憨厚的外表下,還有著emm——的心思。
石磨:不是,怎麼默認就是我的了呢,這是石磨那個大魔王的,泠泠你倒是說句話啊。
風笑天走到沙發前,手腕使勁,手臂一揚,那一床被子蓋住了兩兄弟,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不露一絲頭發。
要不是紅色的,真要讓人懷疑是不是在進行,某種哀悼儀式。
風笑天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視線,腿腳發軟,連忙雙手收攏被子,乖乖給石磨蓋好,甚至細心的給他掖了被角。
葉泠泠遞給他另一床,風笑天如法炮製。
蓋被子過程中,他似是漫不經意地提起,“泠泠同學,明早清晨出門訓練可以做到嗎?”
“可以。”葉泠泠的回答不帶一絲感情。
風笑天鬆了口氣,“那早點休息吧,明天可有一場硬仗要打。”
葉泠泠頷首。
風笑天弓著身子,拍好石墨身上的被子,隨後直起身。
“泠泠同學,那今天就再見啦!”風笑天笑著朝她擺擺手,走向大門。
她站在原地,並未轉身離去。透過客廳正對的落地玻璃,可以看見,風笑天出了小屋門後,徑直走向院子的欄杆。
院長提前派人打理了小院,相比風笑天那光禿禿的院子,皇鬥的院子裏,栽滿了花卉。
四個角落布滿繡球,繡球飽滿地開放著,參差夾雜其中的是不知名的藍色小花,勝在數量多,遠遠望去,一片藍色星海。
蜿蜒到木屋門口的鵝卵石路,路旁及滿園栽著盛放的月季,都是移植來的名貴品種,花朵爆滿枝頭。風吹雨打下,粉色紅色花瓣落滿草地後,仍舊有新苞待放。
落地窗旁,一座麻繩捆綁的長秋千,處在滿園花色當中。
半人身高的欄杆,欄杆上盤旋著喇叭花,正值盛夏,喇叭接連開放,可惜欄杆不夠高,見不到滿牆的小喇叭。
風笑天一手撐住欄杆,盡量避免傷到花朵。長腿輕輕一躍,直接跳進了自己家的院子。
雙手輕拍,抖落泥土,麵帶笑意,似乎是對自己機敏的行為表示讚賞。
葉泠泠煙波流轉,身上帶著愉悅慵懶韻味。麵紗下,嬌豔的紅唇彎出一個輕微的弧度。
風笑天身上總是充滿笑點。
不過,“泠泠同學”,這是什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