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葉小竹狠宰呼秋冬
葉小竹就站在縣紀委門口,她在等呼秋冬。
兩個月的折磨使她麵容憔悴。葉小竹回想這二個月來感情上所受的磨難。難道女人的命都這麼苦,難道窮人家孩子的命都這麼苦。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爹媽,沒有一個家存百萬的家庭就永遠抬不起頭,就永遠當成別人的奴隸而受人宰割嗎?自己是個外秀內剛的人,他們隻看到了我外秀的一麵,軟弱的一麵,他們不知道我剛強的一麵。我要把秀和剛完整地結合起來,從磨難中勇敢地站起來。很多女強人不就是經過了很多磨難才成功的嗎。我難道就軟弱了嗎?不,我是個強者,是個女強人,我要令他們刮目相看。洋洋的話盡管有道理,但也不完全對。對好人不能欺詐,對惡人要以惡製惡。對呼秋冬就是要以強製強,以惡製惡,以彌補對肖春夏的歉疚。肖春夏對自己的感情是純真的,我怎麼見他呢?見到他說些什麼呢?以後,我不能跟他太親近,太親近了他要遭呼秋冬的傷害。把愛的火苗壓在心底吧,終會有機會給他傾吐衷腸的。
“葉小竹”呼秋冬來了。
葉小竹看到了呼秋冬從車窗裏伸出來的皮笑肉不笑的臉。
“下來!”葉小竹厲喝一聲。
“車上說,車上說”。
“下來!”又是一聲厲喝
“小竹,啥話不能車上說,何必大庭廣眾”。
“下不下?我可要去了”葉小竹說罷,真的往紀委走去。
呼秋冬慌了,他趕忙從車裏鑽出來,他早已把頭上纏的白紗布扯掉了。他攆上她,拉到一棵樹蔭下說:葉小竹,我對不起你,有話慢慢說,有條件慢慢講,好不好?”
“我想好了,肚裏的孩子留下來。你馬上給老婆離婚,給洪小桃一刀兩斷,咱倆明媒正娶,否則,現在我就找紀委書記告發你。”葉小竹的話毫無餘地。
呼秋冬的腦呆像挨了一棵炸彈轟地給炸得一片空白,臉色都白了,裏外都白了。他不知怎麼說、說什麼,他竟然不會說話了。待頭腦多少清醒一點時候,他竟埋怨起社會的不公來。他媽的,別人有十個八個情婦都沒事,我他媽的就兩個她就都懷了孕,難道我的種子發芽率就這麼高,我他媽的是咋搞的。
葉小竹知道,話到這步分寸,不能逼得太急,得讓他清醒過來,給他留那麼一點點餘地,不致使他絕望。
葉小竹在等他思考。
她看他臉在抽搐,像女人生孩子那樣抽搐著,終於他露出了可憐相。
“我的姑奶奶呀,你這不是毀我嗎?咱倆都毀了對誰有好處,你放寬一點條件,隻那麼一點點,不行嗎?”
“不行”
“我給你磕頭了行不行,我給親姑奶奶磕頭行不行?我一毀,俺全家都毀了哇。我已經知錯了,我一輩子對不起你了,你可憐可憐俺全家行不行?”呼秋冬說罷,就真作了三個磕頭的動作。
葉小竹有意地沉默著、沉默著。
呼秋冬用一種哈巴狗向主人要食的神態看葉小竹華緊繃著的臉:“中不中?我的姑奶奶。”
葉小竹開口了:“你讓放寬那一點?”
呼秋冬看葉小竹鬆口了,忙說:“就那麼一點點,一是別讓俺離婚,二是咱不能結婚,三是你肚裏的孩子不能要。”
“這是一點點嗎?”葉小竹像訓孩子似的。
“不是,不是,我說錯了。”
“既然錯了,就按錯處走吧。”
“咋走?”
“你給我寫個字據,我就同意第一點。”
“啥
字據?”
葉小竹掏了稿紙:“寫上:葉小竹肚裏的孩子是我的。簽字:呼秋冬,日期:今天。”
“這”“嗯?”“我寫、我寫”。
呼秋冬寫了,他像如釋負重一樣心裏輕鬆了。
“再寫一個字據,我同意第二點。”
“寫啥?”
“寫上,同意付葉小竹及孩子撫養費五萬元,現金一次性付清。”
“這。”咋?”“我寫、我寫。”
“再寫一個,我就同意第三點。”
“還有哇?”“這個容易。”
“抬頭寫上,縣紀委、組織部:我如果再強暴葉小竹願負法律責任。簽上名字,寫上日期。”
這個容易,呼秋冬爽快地寫了。
葉小竹把三張條子裝起來問:“錢?”
“有、有。”呼秋冬像有所準備似的從提兜裏拿出了五捆大團結,這是尤老爺子拒收的那五捆大團結。
葉小竹說:“看你還聽話,打胎的事你不用管了,走你的吧。”
呼秋冬灰溜溜地開車走了。
葉小竹懷著一點點征服過惡狼似的自豪,又去闖她那從沒經曆過的痛苦一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