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他必須要去做的。
忍痛割愛,季時彧下了好大的決心才從秦嫿懷裏下來,他把懷裏的那個小陶罐放進秦嫿手裏。
“我下次來取好嗎?”
秦嫿看著他,把陶罐攏在手裏,“行啊!”
季時彧,“那你會想我嗎?”
秦嫿:“……”所以,現在這家夥到底有沒有清醒?這時而理智時而黏糊的表現是怎麼回事?
哦,黏人的小妖精!
秦嫿不上當,故意道,“看不到就忘了!”所以,你得早點來。
說完推開黏糊的家夥,也跟那老頭兒打招呼了,朝著盛家車那邊走上,身後傳來季時彧的聲音,“嫿嫿,那你等我!”
“等你幹什麼?暖床陪睡嗎?快滾!”
秦嫿笑罵,嫌棄地伸手擺擺,一副你快滾別瞎比比的態度。
季時彧笑,眸子灼灼發亮,“那你等我來陪睡!”
而站在那邊的老人已經被季時彧這幾句話弄得臉色鐵青。
說的是什麼話,簡直是世風日下。
秦嫿抱著陶罐上了盛家的車,她先走,季時彧目送她離開,等人走了,他臉上的笑容就冷淡了下來,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冷漠陰沉。
季二老爺季林東看季家的人走了後才隱隱鬆了一口氣,“走吧!”
今晚上真是出奇的順利。
季時彧麵若冰霜,大步走向季家車那邊,季四緊跟其後,上了車,離開一片狼藉的金雀台。
季四手肘上還搭著一件風衣,上車時就將風衣遞給季時彧。
“爺,秦小姐的!”
秦嫿就進別墅前披了一下,後來兩人在地下室看視頻,她用這件風衣裹在兩人身上擋了下亂滴的水漬,走前丟給了季四。
季四覺得現在的主子應該很需要。
季時彧的神情果然有了波動,冷漠至極的眼眸似一下子有了溫度,“給我!”
季四遞給他,他拿在手裏,回想起在地下室兩人裹著這一件外套時的場景,他在她懷裏,而這衣服上有她的味道。
季時彧捧著衣服,像朝聖的聖徒似的把臉埋進了衣服裏,深吸了一口氣。
季東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莫名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他依然穩坐如山,維持著表麵上的穩重,內心卻一團亂麻。
雖是長輩,但在季家,除了他大哥,恐怕沒有人不會怕麵前的這個青年。
因為他瘋起來要人命!
這麼多年,季時彧這個名字的注釋出現了很多詞彙,瘋子,神經病,殺人狂魔……
但季家依然留著他,為什麼?因為他給季家帶來的價值無可估量。
這是他大哥的原話。
所以哪怕季家人都畏懼他,厭惡他,恨不得他去死的人多不勝數,哪怕他是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但他還是穩穩坐在了季家下一代繼承人的寶座上不可動搖。
季東林想不明白原因,可季家並非他能做主的,但內心也有擔憂,難道季家,真的要交給這麼一個瘋子手裏?
也就在此時,對麵坐著的男人慢慢地從衣服堆裏抬起頭來,似饜足後的滿足,帶著病態的笑意,“來,跟我說說,他這次,又怎麼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