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的季時彧是不能再待在那個位置上了。
中年男人滿臉興奮,他等待著一場視覺盛宴的開啟。
*
夜涼如水。
盛均白的車抵達醫院後發現入口處被季家的保鏢嚴控把守。
兩人對視一眼,盛均白不動聲色地將車開出了醫院,在醫院外麵繞了一圈,最終停在了那棟住院樓的背麵暗處,熄火。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從住院樓入口進去勢必會被攔下,還會驚動季家的人,麻煩,索性另辟蹊徑,反正盛均白也相信秦嫿能上去。
秦嫿一手抱小陶罐,一手拎著保溫桶,施施然下車,環顧四周。
盛均白提醒,“周邊沒監控!”
話音剛落霎時間,有風平地而起,隻見眼前一抹濃黑色從出現到消失不過瞬間。
黑色的,如天使。
嗯,黑天使!
盛均白靠在窗口看著頭頂消失不見的身影,若有所思。
如果族譜上沒有記載錯誤,在血脈混淆稀薄的當下,擁有黑羽雙翅的血族,血液的桎梏也很強大。
而血族的覺醒過程就是不斷地打破桎梏,血疾應該隻是當下一環,血疾之後還會不會遇上其他難題不好說。
就如他一樣,在覺醒了血族的治愈功能之後,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出現血疾的痛苦,但也出現了一些不可控的問題。
可見因為一代代血緣稀釋帶來的問題太多了。
奈何血族至寶古籍在戰亂中遺失,而那個年代血族的血緣混淆還沒現在這麼嚴重……
血族還能存活多年,未知。
盛均白此時心情沉重,看向車窗外的目光變得深沉如墨,或許,他們都活不了多久了。
死亡,才是血族永恒的歸屬!
……
秦嫿在住院樓的頂樓落定,忍住了收束翅膀帶來的雙肩刺痛感,秦嫿閉上了眼緩了好一會兒才朝著樓梯間走去。
最近她發現,身體有些虛弱。
這種感覺以前隻出現在她每月血疾發作的那幾天,精疲力竭之後的虛弱讓她總是昏昏欲睡。
而這幾天她的血疾並沒有發作,也沒有過多耗神和做過多的體力活動,如果昨天晚上陪季時彧那樣也算是體力活動的話……
除外!
身體的疲憊感在她睜眼時壓了下去,秦嫿循著盛均白發給她的定位信息,找到了季擎所在的樓層。
一層樓都被季家人清空了。
奇怪的是,過道上空空蕩蕩,沒保鏢。
秦嫿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噠的,在空曠寂靜的住院樓裏格外的清脆詭異。
空氣裏有著一股黏濕的味道,像某種動物的唾沫黏液攪拌著將所經之處都塗了一遍。
有淡淡的腥臭味,聞著讓人作嘔。
秦嫿腳步沒停,過道前方一道黑影躥飛過去,那影子完全是貼著牆壁滑溜而過的,徒留下牆壁轉角上沾著的黏液。
真夠惡心的。
那黑影又躥到了秦嫿的身後,一番試探,最後吸溜口水的刹那,舌頭卻突然被人一把扯住了,迎麵就對視上少女那雙似笑非笑的眸,被抓了舌頭的男人表情驚怔,他前段開衩的長舌都忘記了本能擊殺。
等他反應過來時喉頭已經被大力一車,整個人撞上了牆壁,砰的一聲,撞過去的男人卻幾個靈活騰挪,身形矯健的他幾乎是貼著牆一陣翻滾。
滑不溜手啊!
要不是……他的舌頭還在秦嫿手裏的話!
“唔……”男人不可置信地盯著兩米開外的少女,他的手頭還綁在她手腕上,開衩的舌尖幾次想要攻擊都被她幾巴掌煽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