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秦嫿醒來,倦意退去,她剛想要抬手,發現胳膊沉得厲害,低頭一看才發現。
自己肩膀上枕著個腦袋。
季時彧半摟著她的腰,腦袋靠在她的一側肩膀上。
秦嫿垂眸,正好看到他長睫毛下的淡淡輕倦之色。
一想到自己這一覺睡得沉,睡得莫名其妙,秦嫿秀眉輕攏,不會是自己睡得太死,他喚不醒著急了吧?
秦嫿伸手在他腦門上摸了摸,想要近距離觀摩一下某人吹彈可破的好肌膚,結果下手不知輕重,摸的力道成了薅,直接把人給薅醒了。
“嫿嫿!”
季時彧醒來人還有些迷茫,眼尾還微微泛著點紅,眼眶濕潤,半響清醒,“你醒了嗎?餓不餓?”
怎麼看都很好欺負的樣子。
秦嫿在他頭頂發旋上按了一下,將睡眠中翹起來的一縷發絲給壓了下去。
季時彧被她手揉得眼皮又開始昏昏欲睡,渾身散發著慵懶的氣息,像貓兒似的蜷縮進被窩裏。
秦嫿攏著他的腰身,發現他身上的睡衣形同虛設,質地又薄又絲滑,貼近時兩人身體便毫無隔閡。
被窩裏的親密讓空氣都變得炙熱而纏綿起來,季時彧在她身上落下一吻,迷迷糊糊的,一吻便一發不可收,直到被子裏的氣息越發灼熱,秦嫿一手掀開了被子,看著恨不得要轉進她衣領裏的男人,挑眉笑。
“行啊,出息了!”
纏人的功夫是越發熟練了。
季時彧頸脖泛起了薄紅,可身體卻沒沒有離開她,在他頸脖上印上一個吻痕,唇舌沒有離開一張一合低聲道,“你昨晚上嚇壞我了,要補償我!”
秦嫿覺得他是在拿著雞毛當令箭,趁著她現在睡好了,心情還不錯,便一手捏著他後頸脖上的軟肉,跟他好好掰扯。
“說說看,我怎麼就嚇壞你了?”昨晚上不久去人工湖裏遊了一圈,仔細回憶一下好像也沒出什麼大事吧?
季時彧親不著了,有些不開心,雙臂撐在她身邊,露出線條流暢的雙肩,完美的肌理皮膚,眸閃幽怨控訴。
“你昨晚上去了醫院,醫院裏空氣不好,還髒!”
所以,他把季家人當成汙染物,昨晚上病房裏的那些人全是垃圾,嫌棄他們髒,汙染了空氣。
秦嫿突然好笑,手指在他裸露出來的肩膀上滑過,意味深長,“垃圾也能二次利用吧!”說完她仰著頭,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起來,我餓了!”
再不吃點東西,她就要吃季時彧了。
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秦嫿胃裏都是空的,季時彧翻身下床,給秦嫿找換洗的衣物。
秦嫿快速衝了個澡,洗浴室,季時彧進來送裙子,看著那句堪稱完美的身形穿上了他精心挑選的裙子,季時彧滿眼都是眷戀。
一字肩的裸色長裙,露出了精致的蝴蝶骨,季時彧替她吹幹長發,嗅著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氣,他親昵地靠過去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噌了又噌。
“嫿嫿,我也好餓!”
鬼知道他在想什麼,就是很想!
但想也沒轍,因為嫿嫿不許。
兩人出了酒店,身邊沒帶一個人,理由是季四手瘸了,不能開車,帶上也是個廢物,於是開車的人換成了季時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