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六. 竄貨!(1 / 3)

三百五十六. 竄貨!

四名業務主管和自己區裏的業務員,比方勇和兩個經理還難應付。方勇和兩個經理不回敬啊。業務主管和自己區裏的業務員就不一樣了,你敬過來我敬過去,時不時抓住個什麼把柄,還要罰酒,所以鬧酒就鬧在這個層麵上。

但不是所有的業務主管都是那麼活躍的,林明喜和馮建水就不活躍。在敬了方勇和兩個經理之後,他們就安靜地坐在那裏,直到其他三名業務主管主動上來敬酒,他們才有了點動靜,回敬了三名業務主管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有什麼新菜上來了,才偶爾動動筷子,全然不顧鬧酒正歡的大家。其他人也知道,這兩人正為前段時間發生的偷手機的事鬱悶著呢,事情雖然是了啦,但是在麵對大家的時候,還是放不開,對於曾經拿過“最佳員工”獎的兩人來說,有這樣的想法是很自然的事情。

也不知道肖寧在哪裏學會了行酒令,滿桌子找人與他劃拳。顧炎是北方人,自然懂這個,就與龔慶耳語了一番,這劃拳也不是什麼難事,隻要掌握了規則就會了。龔慶就站起來一把按住四處找人的肖寧,把他拉坐在自己身邊,倆人PK起來了。

顧炎就朝韶樹雲揮揮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女’員工那一桌敬酒。

兩人把酒杯端得搖搖晃晃,歪歪斜斜地終於來到了‘女’員工的那一桌旁。

“施總監,我敬你一杯”顧炎心裏還清楚,隻是手腳不聽使喚。

施璞笑著站起來舉起杯把杯口向顧炎亮了亮說:“我喝的可是水,你隨意。”

“好隨意,你也隨意。”顧炎這次不敢大口喝,隻是用嘴‘唇’碰了碰杯口。

施璞也舉杯把那水都喝了,還亮了亮杯底。

與施璞同在一個辦公室辦公的仇紅英抓住了顧炎:“你這樣碰了碰杯口就算打發了我們施總監?還跟她老鄉呢,不行我來跟你喝給你個麵子,我喝一杯飲料你喝一杯酒怎麼樣?你這是什麼態度嘛做了業務主管眼睛裏就沒水了”

顧炎臉上那個紅啊,心裏那個急啊,卻沒有辦法說。施璞向他使眼‘色’,讓他回到自己的桌子,可顧炎看看韶樹雲正在敬嫵媚子的酒,自己的敬酒任務還沒完成,就這樣回到自己那張桌子不得罪人嗎?

正想著如何進退,仇紅英已倒滿了飲料。吳玲和李慧就坐等著看事情怎麼發展。

施璞這時沒有辦法護著顧炎說話了,隻能向前衝了:“就是我剛才還沒回過神來,要不是英子點出來,我還沒發現呢你就去把你杯子倒滿吧”

那韶樹雲踉踉蹌蹌地走來,拍拍顧炎的肩膀說:“兄弟什麼事啊?不就是喝酒嗎?怕他個我替你喝”

眾人見他吐出髒字,想必是真醉了。惹上醉漢可不是什麼好事,仇紅英隻好站起來說鬧著玩的,那醉漢也就罷了。

顧炎繼續敬酒後回到自己桌子,那龔慶和肖寧早已不劃拳了。

如果董‘春’林在這裏,該多好啊顧炎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想起了他以前的上司。

龔慶推了他一下,酒足飯飽,這宴席也該散了。

方勇今天也格外開心。從飯店出來,他要帶大家去練歌房唱卡拉OK,康經理急著要回郊縣,孟經理就留著不讓他走,方勇對孟經理說:“你讓他回郊縣吧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那位還在等著他回去呢。”

顧炎在旁邊聽後是一頭霧水,不明就裏。

龔慶不樂意去練歌房唱卡拉OK,他喜歡去迪廳。龔慶機靈,就和準備要回郊縣的康經理說想去迪廳,那康經理就和方勇說了,康經理今天過生日,怎麼著也算個小壽星,方勇這點麵子還是給的。他一高興,就說去就去吧,最高消費五百元,多下來的,自己掏錢。

得了這一聖旨,隊伍自然就分成了兩撥。

林明喜和馮建水去唱歌了,用優美的歌聲去排泄心中的鬱悶也是不錯的選擇。

大部分的人都去迪廳了,連那些‘女’員工也都去了。

顧炎的頭直暈,該是酒力發作了。他隻模糊看見在高高的中央舞台上,有兩個著裝古怪的人,隨著震耳‘欲’聾的勁爆DJ音樂節奏舞動著,龔慶大聲告訴他那兩人是領舞。

顧炎回答的那聲“哦”,被淹沒在各種聲音組成的劇烈聲‘浪’中。

龔慶和肖寧走上擁擠的舞台,七彩的燈光映照著他們的身軀,他們開始舞動了,顧炎血管裏的血一個勁地往上躥,那一瞬間,他喜歡上了蹦迪。在一支舞曲結束下一支舞曲尚未開始的時候,現場樂隊奏響了一曲搖滾樂過度一下氣氛。韶樹雲和嫵媚子也登上了舞台。顧炎‘揉’‘揉’眼睛,沒有看錯吧?是的,就是韶樹雲和嫵媚子。

顧炎在大學校園裏學過‘交’際舞,而且還認為‘交’際舞是正統的。現在,這一思想正在被顛覆。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卑鄙齷齪的‘交’易是在高雅的‘交’際舞中完成的,相比之下,灑脫地蹦迪更能體現個‘性’的真和生活的真。

對個‘性’的真和生活的真人的理智往往在強烈的音樂震撼中失去作用,呈現出個‘性’的真,多個人呈現出個‘性’的真的時候,生活的真便呈現出來。

韶樹雲和嫵媚子是不是已經失去理智,呈現出他們的真?

想到這裏,顧炎就在幽暗的光線裏尋找施璞。

施璞其實和那些‘女’員工就在不遠處。他走到施璞身邊,全然沒有理會周圍的‘女’同事,大聲對她說:“去台上跳舞吧,好嗎?”

“可我不會跳啊。”施璞也大聲答道。

“我也不會,上去吧我看也不會有多難的。”

施璞就隨著他走上舞台。一踏上舞台,顧炎就感覺到那地顫在強烈地震動,對於從來沒有蹦迪經驗酒又喝多了的人來說,想要在地顫上站穩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沒事吧?”盡管說話的聲音很大,音樂的震響聲仍然使哪怕緊靠在一起的人聽對方講話,聽得也不是很清楚。施璞自己也站立不穩,但她對顧炎更不放心,畢竟他喝了很多酒。

“我沒事,你抓著我,別摔著了”顧炎大聲答道。

“瞧有人走過來了”

那邊的韶樹雲和嫵媚子挨著舞客之間的空隙過來了。

韶樹雲拉著顧炎,嫵媚子拉著施璞。

舞都是有共通的東西的。會跳‘交’際舞的人,聽得懂音樂的節奏。掌握了音樂的節奏,再學那些沒有固定動作的搖擺,應該是很容易的。用不了多長時間,顧炎和施璞就踩上了點,合上了節拍。

仇紅英帶著吳玲和李慧也走上舞台。顧炎一看仇紅英跳舞的身形,就覺得應該比自己強很多。這不,她還在教吳玲和李慧怎麼跳呢吳玲和李慧在她的幫助下,也漸漸站穩了腳步。

賀永濤和其他區的業務員也上來了,龔慶和肖寧教他們穩住腳步。

“我們這是群魔在‘亂’舞啊”顧炎大聲說。

領舞的已經退場。舞台上的人太多了。賀永濤對顧炎說,這麼多人,還不如公司包場呢。龔慶搖著頭舞動著身子‘插’話道:“你不明白迪廳包場沒有陌生人一起跳就沒有意思了。”

迪廳散場時,已經快近零點了。在眾人勸說下,仇紅英沒有回家,天都這麼晚了,讓她一個人回去,誰放心啊她就隨施璞和嫵媚子她們打的去了‘女’員工宿舍,吳玲和李慧也打上一輛車去了她們新租的住處。

顧炎他們就高一腳低一腳地向宿舍走去。那迪廳距宿舍其實也不遠,隻是大家都喝了點酒,這樣磨磨蹭蹭稀稀拉拉地走著。

趕上在前麵獨行的韶樹雲,顧炎說開了話:“和她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她”顯然指的是嫵媚子。

“剛開始還沒到一禮拜。你怎麼就知道了?”看來韶樹雲沒有瞞他的意思。

“看出來的唄我就納悶了,怎麼進展就那麼快?”

“其實有許多一輩子的幸福都是在瞬間決定的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韶樹雲問。

顧炎想了想道:“記得。什麼‘男人的主動應該是最初的時候。如果最初的主動不能喚起‘女’方的共鳴,再繼續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即使以後產生愛情,也不是我理想中的愛情,我不會接受這樣的戀愛方式的。’對吧?沒錯吧?”

“沒錯記憶力不錯嘛”

“我的觀察力更好要不我怎麼就看出來你倆不一般?”

“哈哈算了吧今天晚上不是我救你,還不知道被仇紅英灌成什麼樣呢施璞讓你少喝點酒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韶樹雲笑道。

顧炎突然半天說不上話來,他就覺得這不顯山不‘露’水的人還真多。

“別擔心我不會在別人麵前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嫵媚子也知道?”顧炎問。

“早知道了。你知道誰讓我把你從仇紅英的杯口下救走的?就是嫵媚子叫我救你的。你還以為我真醉了呀?”

顧炎想想也是,他如果真醉了,怎麼還能跳舞呢?那個髒字是他故意說出來的罷了。隻是嫵媚子怎麼就“早知道了”自己與施璞的關係了呢?

“你家施璞和嫵媚子關係很鐵,是施璞主動把你們的關係告訴她的。”

顧炎思忖著,我們四個人都聯網了嗎?沒有吧。也許施璞還不知道嫵媚子和韶樹雲的關係呢那麼韶樹雲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和施璞的關係的呢?想到這裏便道:“這麼說,嫵媚子又告訴了你?”

“嫵媚子是那樣的人嗎?我是完全憑我的觀察能力判斷的。有一次我對嫵媚子說,顧炎和施璞的關係好像比較微妙。她就不讓我瞎猜。後來我再三追問,她才告訴我這些。還警告我,我如果對別人說了,她就再不理我了。”韶樹雲解釋道。

顧炎說:“這也沒什麼。我們四人都是光明正大的,都是被這該死的製度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