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第17章(1 / 2)

鎮長兒子結婚是小鎮的一件大喜事,作為鎮上最大的官,自然是賓客雲集,鎮上有頭有臉的人都到場了。

請了縣裏的劇團過來做表演,而就在那日,尚在遠方的團長妻子突然出現在婚宴上,逮住阿雲與團長的親熱場麵,阿雲已經忘記當時挨了多少個耳光

而那個說著深愛她的男人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目睹她被扒下衣服,受盡屈辱。

來參加婚宴的人都圍在一旁看笑話,指指點點的閑言碎語化作一把鋼刀,將阿雲的心髒撕扯成一塊一塊的。

是小月衝入混亂的現場,將她帶走,她的父母覺得這樣的女兒傷風敗俗,把她拒之門外。

現在她的身身邊隻剩下了小月,最後一切兜兜轉轉,身邊還是小月。

婚宴那日,阿雲本想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卻沒想到最後成了全鎮的笑柄。

小月帶她去打掉孩子,但是醫生告訴阿雲,她的身體做了手術後,可能再也沒辦法懷上孩子。阿雲舍不得了,這個已經存在她身體裏的孩子,她沒辦法放棄。

而阿月這邊土老板越逼越急,那個說著愛她如生命的青年卻拋棄了她,原因是玩膩了。

小月將已經懷孕的阿雲安置在老房子裏,沒有收入的她要負擔起阿雲的生活,隻能委身於那個有錢的土老板。

在老房子的小月撿到一本舊的筆記本,她第一次了解了她生理上的母親的另外一麵。

阿月的母親是個準大學生,在那個年代能考上大學的女生,可想而知到底有多金貴。

就在上大學的那一年來到縣城,一個懷孕的婦女向她尋求幫助,沒有設防的母親就落入了陷阱。

那個婦女是一個人販子,她被以200元的價格賣到了這裏。

成為了一個老鰥夫的老婆,這個可以做她爹的老男人不僅強娶了她,還為了防止她逃跑在她臉上烙下兩個疤。

就這樣,阿月的母親不斷地逃跑和虐打中生下了她,一個罪惡的結晶,她的存在反複就提醒了她的所有不堪。

阿月的父親是在搬下山之前,去山裏砍柴的路上掉下了山崖。此後母親就帶著阿月搬出村子,住到了鎮上,精神也開始變得越來越不正常。

小月就陪著阿雲在老房子裏待產,偶爾她也會下山,有時是陪土老板,有時是買些小月需要的東西。

她幾乎日日都與阿雲待在一起,隻有她們兩人。她們可以肆無忌憚地笑鬧,說著之前不敢在小鎮說的離經叛道。

日子就在這樣的生活中一天一天地過著,那日阿雲突然發動,破敗的老房子裏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夜的寂靜。

孩子生下來,而阿雲卻沒來得及看一眼孩子就去世了,阿雲留在世界上最後的一句話就是“小月,好好活”

小月是第一次抱小孩,她身上還沾著阿雲的血,熱乎乎的像剛剛出鍋的紅粿。而阿雲的身體卻越來愈涼,直至僵硬。

小月帶著阿雲的孩子回到了家,瘋癲的母親卻異常地安靜,從此以後小月就是這個孩子的母親。

在一個小鎮消息傳播到底要多久?小月帶著孩子回家的事情並沒有瞞多久,不出幾日小鎮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各種猜想都在私下瘋狂地傳播,小月的私生活在其他人眼中即使糜爛下流的代名詞。

小月和土老板的事情很快就被他老婆知道了,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剛剛洗完衣服的小月還沒放下盆

一個穿著富貴的中年女人就闖入她家的院子,一上來便對小月拳打腳踢,她還尚未反應過來,婦人便讓跟著她的女人叫人來看看她做的醜事。

多麼相似的場景,就和那日一樣,周圍人說的話都是一樣

“看她那一臉狐媚的樣子,肯定就不是一個好女人”

“我就知道她平時就不檢點”

“我聽別人說看到過她和男人抱在一起”

小月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好似一切都與她無關,她站在那裏,就像等著獻祭的少女,心中沒有一絲波動。

她早已看透了小鎮上的一切,她絲毫不畏懼即將麵對的未來。

那個已經瘋癲的女人卻跑了出來,用她那瘦弱的身體將所有人都擠開,接著瘋勁把她們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小月知道她沒有辦法在小鎮待下去了,她決定要離開這個地方,那是第一次她和母親靜下心來談話。

她想帶她一起走,那是她第一次聽母親說話,沒有嘶吼和尖叫,她淡淡地拒絕,然後沉默。

最後小月還是走了,帶著那個孩子永遠地離開了小鎮,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裏了。

偶爾小鎮還是會說起小月和阿雲,依舊用著惋惜和鄙夷地話語,描述她們心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