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伴晴聽見電話掛斷的聲音,就知道習家目前已經亂成一團了,她匆匆趕去習家。
她踏入習元浩辦公室的那一刻,一陣狂風呼嘯而來,一隻大手截住她麵前的杯子,讓她免受臉上接杯具的慘痛。
她對攔下杯子來襲的保鏢點了點頭。
蕭準果然沒錯。
起初,蕭老奶奶每日命令式一句,帶保鏢。
她隻以為是蕭總為了她作為蕭氏夫人的場麵,還當麵吐槽過每天命令式念叨的蕭準像老奶奶,記憶力不好。
蕭準聽了不惱,依舊每日一提醒,比新聞聯播還準時。
屋內哄哄鬧鬧的氣氛頓時停歇下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習伴晴。
“伴晴,你說這筆錢怎麼分。”
“伴晴,我原先可是接了好大一筆錢給你爸爸的!”
“伴晴,你還記得我嗎?我小時候抱過你……”
習伴晴的出現顯然讓大家更加激動,她的一舉一動對這筆不菲的資產分割具有極大的決定性作用。
要不是保鏢攔在她身前阻擋,她還以為喪屍來襲。
她的目光越過這一群喪屍,看見在人群後的習元浩,他獨自一人坐在會議室的角落,愁容地揉著額頭,遮掩額頭的毛巾沾染了蜿蜒的鮮紅,顯然是經曆過一場激戰後,他弓著背,從前那一派溫文爾雅的模樣,變得頹廢又沮喪。
習元浩和習滄共同建立習家這家公司,兩人股份平分,不過由於習滄的離世,這部分的股份劃分大多數給了元怡月,一部分留給習伴晴,部分給了習元浩。
習元浩和習滄一家有深厚的情誼,習元浩命懸一線時,習滄拉了他一把,習滄疾苦難耐時,習元浩給了他飽腹之物。
元怡月和習伴晴的資本放心地放在公司,甚至能放心地放在他手上。
但是習元浩做了個人情,他將自己那部分股份劃分給習滄親屬,慰藉喪失親屬的悲傷之情。
但他沒想到,不患寡而患不均。親戚以分配不合理,日日夜夜地鬧,導致習家的基礎商業受損,習元浩也深陷漩渦泥塘。
習伴晴看著眼前這群為了錢眼紅的人,他們竟然傷害習元浩,她由衷為習元浩覺得不值。
她不由憤怒,一字一頓地說著:“你們誰也別想拿到這筆錢!”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她冷笑一聲:“我就是讓我爸帶入土,你們也休想染指一分!”
她這些話顯然激怒了那浩浩蕩蕩的鬧事團隊。
“你這姑娘這麼這樣啊!自己成為了富家太太,轉頭就把親戚拋在一邊。”
“你不能這樣!我可是有原先□□承諾的語音錄音的!”
也不知是誰先動了手,把一個小包越過人群砸向習伴晴,導致大家群起而攻之!
保鏢力氣壓製,卻抵不過他們人多勢眾。
習伴晴吵鬧地看著這群土匪,瓜分遺產時是親戚,習夫葬禮上是土匪。
這時候和她談血緣,早幹嘛去了。
那些喪屍紅著眼,罵得麵部猙獰,幾乎要突破保鏢的防線,企圖襲擊習伴晴,張牙舞爪地炫耀著自己的野蠻。
習伴晴不打算退!
她今天就是來講清楚的,他們都不配擁有這資產,但凡有一個人占有一分錢,她都要以申訴途徑找回來!她就是把錢燒給爸爸都不想他們拿到!一點都不配!
那些喪屍不講道理,她不可能讓他們得逞的!
習伴晴想撥打報警電話,被一隻手突然拍掉了手機,那人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嚇人。
他們拉扯著,習伴晴也陷入他們混亂之中,唾沫飛濺,暴力和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