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趙盼兒開口反駁,袁旭東直接瞪了她一眼道:
“這件事你必須要聽我的,還有,我給你的金牌呢?我蕭家的金牌連個廂吏都不放在眼裏了?”
聽袁旭東提到金牌,趙盼兒心裏不由地咯噔一下,她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宋引章,見她腦袋都快要埋到胸口了,不由地自己擔下責任道:
“金牌我沒帶在身上,那個廂吏以為我們是在騙他,所以......”
“是嗎?”
見趙盼兒眼神躲閃,不等她把話說完,袁旭東直接打斷她道:
“趙盼兒,幾天不見,你都學會撒謊了啊?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把我的金牌弄丟了?”
“沒有弄丟!”
抬眸看了袁旭東一眼,趙盼兒不禁低下腦袋聲若蚊吟道:
“我把金牌借給別人了!”
“什麼?”
和趙盼兒離得極近,要不然的話,袁旭東真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那塊雲紋金牌就等同於他的身份象征,可以調用蕭家的資源為己所用,他就是放心不下趙盼兒等人,才會把這麼貴重的金牌給了她,可趙盼兒竟然把它借給了別人,想到這裏,他不禁惱怒道:
“趙盼兒,你是怎麼想的?你才來東京幾天?什麼人這麼重要,讓你不惜把我蕭家的金牌都借給了他?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塊金牌有多重要?”
見袁旭東發火,宋引章,孫三娘,銀瓶丫頭都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吭,孫三娘和銀瓶丫頭都悄悄地看了一眼宋引章,隻見她站在那瑟瑟發抖,還一邊哭,一邊抹眼淚,孫三娘原本還想跟袁旭東解釋一下,見她這樣,便也隻能打消了主意,隻能讓趙盼兒扛著了,蕭公子那麼喜歡盼兒,應該不會懲罰她吧?
在她們跟前,袁旭東訓斥完趙盼兒,趙盼兒雖然知道是自己錯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剛剛受到這麼大的委屈,袁旭東還凶自己,而且自己也是替宋引章背的黑鍋,便不由地委屈嘴硬道:
“你給我金牌的時候,你也沒說它有多重要啊?再說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承受不起,你幹嘛還要給我啊?”
“你,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
看著強忍著眼淚的趙盼兒,袁旭東不禁按耐住怒氣,他既生氣趙盼兒把那麼重要的東西隨隨便便的就借給了別人,也有些吃醋,自己是在乎趙盼兒,才會把那塊代表自己身份的金牌給了她,可她卻隨隨便便的就給借了出去,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說吧,你把金牌借給誰了?”
袁旭東按耐住怒氣問道。
看了袁旭東一眼,趙盼兒自然不能告訴他金牌到底是借給了誰,要是供出張好好的話,拔出蘿卜帶出泥來,宋引章也脫不了幹係,自己欠了宋引章姐姐一條命,也答應過她一定會好好照顧宋引章,救命之恩,還是以一命換一命的救命之恩,趙盼兒是怎麼也報答不了的,隻能努力兌現當初的承諾,把宋引章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這些想法一閃而逝,趙盼兒看向袁旭東道:
“借給了誰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會幫你要回來的!”
“你......”
看著就連借給了誰都不願告訴自己的趙盼兒,袁旭東氣道:
“好,既然你不知道珍惜,那就還給我好了,明天,明天這個時候就還給我!”
“好!”
趙盼兒斬釘截鐵道,說罷,她看了一眼還在氣頭上的袁旭東道:
“你送我們回客棧可以吧?”
“不送!”
袁旭東氣道。
“不送就不送,我們自己走回去!”
瞪了袁旭東一眼,趙盼兒走向宋引章,孫三娘,還有銀瓶丫頭,她拉著始終低著頭的宋引章的小手,看向孫三娘和銀瓶丫頭道:
“引章,三娘,銀瓶,我們走吧!”
“站住!”
見趙盼兒帶著宋引章等人要一路走回三元客棧,袁旭東喊住她們道:
“我在廣德坊桂花巷有一處別院,這些天應該打理好了,你們搬去家裏住吧,老住在三元客棧也不是事!”
聞言,趙盼兒也沒有拒絕,雖然跟袁旭東鬧了點小矛盾,但也不至於跟錢過不去啊,住在三元客棧那麼貴,吃的住的全都要錢,住在自己家裏就好多了,最起碼住房的錢可以節省出來,再在家裏自己做飯吃,那就更省錢了,想到這裏,她看向袁旭東道:
“我們的行李......”
不等趙盼兒把話說完,袁旭東沒好氣地道:
“我會派人去取的,走吧!”
“好吧!”
趙盼兒帶著宋引章等人向醫館外走去,臉上滿是開心的神情,她們從錢塘來到東京,總算是有一處可以安家的院子了,這讓她們有一種歸屬感,而不是住在客棧裏的那種漂泊感,袁旭東走在後麵,這時,蕭炎走到他身邊稟告道:
“公子,都處理好了,不出半個月,他必死無疑,那些暗傷仵作查不出來的!”
看了一眼蕭炎,袁旭東不置可否道:
“等他出殯那天,記得奉上五百貫的禮金!”
“是,公子仁慈!”
聽蕭炎誇獎自己仁慈,袁旭東腳步微頓,他看了一眼滿臉認真的蕭炎直接道:
“你是認真的嗎?”
“是啊!”
蕭炎看向袁旭東理所當然地道:
“錢塘那件案子,死了幾十個皇城司的探子,相公以顧指揮的名義每人補償了一百二十貫,那些家屬全都感恩戴德的,五百貫可比一百二十貫多多了,一條人命可不值這麼多錢!”
“是嗎?那人命還真是不值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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