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大前提下,杜若所作的,就是挑撥a組和b組對立。這件事雖然說說容易,但是做起來卻是很麻煩。他不僅挑唆兩組的孩子王對立,而且在日常生活中,讓兩組的組員也互相有摩擦,產生一種持續加深的對抗情緒。照他這麼搞下去,兩組爆發衝突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小孩子吵架,吵一吵就完事了,所以大人們也不當回事兒。但是令人驚訝的是,這次兩組的紛爭,遠遠超過了大人們的想象。”
“怎麼說?”
“首先是a組。平時a組的人欺負別的孩子,也就是罵一罵,推搡一下。但是他們也知道輕重,不敢下重手,而且惹完事立刻就跑。簡單來說,他們還是害怕闖禍的。但是這次他們不一樣。這次他們似乎是下了死手了,這次他們不僅沒有顧忌,反而抄起了平時用來清掃的掃帚和拖把,作為武器對b組進行攻擊。”
“而b組,原本就說過,他們體格上是戰勝不了a組的,所以他們平時都盡量保持在大人的視野下,這樣a組的人也不敢在有大人在場的情況下欺負b組的人。但是這次,他們不僅沒有保持躲在大人的保護下,反而故意支開了大人們的視線,這從他們的角度來說,是非常反常的。不僅如此,他們還用褲子上的皮筋做了彈弓,還用庭院裏的枯樹枝撕開做了標釺。如果說a組的人是體格強壯的蒙古人,靠的是自己強壯的體魄戰鬥,那b組的人此時就像是入侵圓明園的八國聯軍,用槍支和火炮對付原始化的軍隊。”
“在這樣的前提下,兩邊在一個深夜爆發了衝突。”
“衝突爆發的時間也很巧妙。正巧前一天,院長要去總部開會,而後勤的人也正好要去進貨。教堂裏管束他們的‘大人’最少。即使他們真正打了起來,大人的數量不夠,也無法第一時間阻止他們。先發起挑釁的是b組。b組知道自己體格上不占優,所以他們率先發起攻擊,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偷襲’。”
“一開始,兩組還很收斂的打。b組的人不敢用標釺,畢竟標釺是尖的,紮中了會出血。彈弓也隻是用一些小石子,能把對方打出一點淤青,能讓對方疼個一周兩周的,就很滿足了。但是沒想到的是,雙方隊伍似乎都憋著一股火。而且雙方都是孩子,下手沒法控製,而且很容易勾起怒火。很快,雙方戰鬥就升級了。b組的人開始用一些較大的石子,加上彈弓的力道,隻要打到人身上,至少就是一個淤青。與此同時,a組的人不滿足於徒手戰鬥造成的傷害,而是抄起了掃帚和拖把,用拖把頭來砸對方。這樣一來,隻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把對方打破皮,鮮血直流。”
“收到了流血傷害的b組,立刻也不冷靜了。手抓著標釺,就像是插秧一樣,一拳就是一釺子,插到a組人的肉裏,紮得人生疼。兩邊瞬間從普通打鬥,變成持凶器戰鬥。要知道,此時打鬥可還隻是連群孩子!”
“等大人們聽到聲響醒來,已經完全無法阻止了。被疼痛和興奮衝昏了頭腦的孩子們,完全喪失了理性,腦子裏隻有複仇和發泄。連大人也無法介入。再加上此時大人數量根本不夠。最終,等事態平息下來的時候,所有的孩子遍體鱗傷,而最恐怖的是,b組的那個孩子王,將一支鋼筆,插進了a組那個孩子王的太陽穴裏。a組的那個胖孩子死在當場,已經完全無法救治了。而b組的那個孩子,也被警方關進了少管所,再也無法回到孤兒院裏了。”
說到這裏,奧德米爾才狡猾地問道:“你覺得,這場打鬥下來,最大的贏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