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吞雲吐霧的姿勢都是那麼的魅惑。
“我叫李依陽。因為某些意外的原因不得已來到東京謀生。”李依陽向那位女人傾訴。
“我叫村田純子。來自上海,嫁給日本佬,已歸化日本籍了。剛才你經過的地方,就是我開的酒吧。”
村田純子向煙灰缸抖了抖煙灰,動作嫻熟又輕盈,然後示意讓服務員送來兩杯拿鐵咖啡。
“膽子挺大哦,舉目無親就敢來東京啊,這可不比什麼鄉野之地哦。魚龍混雜讓人措手不及你知道嗎?”村田純子繼續道。
“我知道!逼不得已!過往傷心事我也不想再提,想在這裏重新開始。”李依陽堅定地說道。
“嚇!你以為那麼容易啊!到底還是年輕,以後經曆過了就明白啦。那今晚要去哪裏過夜?睡大街?躺車站?還是去賓館?賓館住一天兩天可以,長期住下去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村田純子一副關心的樣子谘詢道。
李依陽的眼神堅毅卻又藏不住迷茫。她微微低下頭偷偷地摸了摸身上幹癟的錢包。
“到姐家住幾日吧,等你有好地方可以去的時候,姐就不留你了。不用擔心我會把你怎麼樣,日本是法治社會。看姐有頭有臉,一身名牌,犯不著因為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而做違法亂紀的事,不值得。咱們這地盤上的人講的是你情我願的原則,大家在金錢麵前所做的事情都是自願的,沒有誰逼迫誰。你考慮考慮。”村田純子得意洋洋地說道。
李依陽別無選擇,隻好接受村田純子的“善意”安排。從咖啡甜品店出來後,她們攔下了一輛的士,坐上車往村田純子的家去了。
大約十分鍾的車程就到了村田純子家。下了車一座豪華氣派的公寓大樓赫然映入李依陽的眼簾,住這裏的人顯然非富即貴。
“走吧,我家在10樓。”村田純子拍拍李依陽的肩膀柔聲細語道。
李依陽跟著她坐電梯上了十樓。門一開,軒敞的大廳整潔又奢華,李依陽脫下鞋子穿上入客廳的拖鞋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客廳走。突然一個50多歲的大叔從客廳裏出來。
“別害怕,他是我老公。日本人。”村田純子趕緊解釋道。
大家互相禮貌性地打了招呼後,村田純子把李依陽安排到一間客房裏,裏頭還有另一個年級20多歲的女性正在臥室裏睡覺。
“這是我們店的女孩子,今天放假在休息。你和她先一起住吧,等你找到合適的地方再搬走,不著急的。另外我老公你不用理他,別拘束,他沒有工作,整天遊手好閑待在家裏靠我養著,他需要我賺錢,我需要他的身份,大家各取所需。”村田純子毫不避諱地告訴李依陽。
洗了個熱水澡,李依陽依偎在另外半張床上暫時算是找到了棲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