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分不清楚，這兩個人究竟哪一位是李無憂，哪一個是石成仁。
石成仁和李無憂兩個人相伴走出了內城，過城門口的時候，依舊是那三個人。
但是這一次的那三個人也是漲了記性，並沒有打算要攔著石成仁和李無憂兩個人。
再者說了，這還是出去，攔他們兩個人做什麼呢？
不過落在那三位年輕人的眼睛當中，石成仁和李無憂這兩個人其實就是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的，身上根本都沒有所謂山上修士的氣息。
但實際上，是石成仁將自己身上的氣息全部多收斂住的，憑著這三個年輕人的道行根本就看不出來的。
石成仁忽然問了一句，“李無憂，你相信這世上有神仙鬼怪和妖魔的嗎？”
李無憂一臉奇怪地說道：“難道石先生不是那山上的神仙嗎？”
石成仁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來，他還真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因為這個問題石成仁清楚得記得，是當年他的那位師傅問他的第一個問題，他現在又是問在了李無憂的身上。
隻不過他們兩個人的回答很不一樣罷了。
石成仁又是問道：“那你知道什麼是劍嗎？”
李無憂搖搖頭，回應道：“我大概是在街上看見過，是像是先生你腰上的這個樣子嗎？”
石成仁點頭，緊接著就又是搖頭，“是這樣子的，但卻又不是這個樣子的。這隻是它的外表而已，不要看隻是一個劍字，但是其中所包含的東西卻是很多很大的。”
石成仁笑著說道：“李無憂，我也不奢求你現在就可以聽得明白，隻不過就是讓你知道一些而已，這樣子的話，也可以讓你的心裏麵有些心理準備，以後你是否與我學劍的事情是不一定，但是隻要是你踏上登山之路，這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好。”
李無憂發現此時的石先生似乎和自己之前所看到的石先生有些不同了，說話依舊是如此說話，語氣也很是溫和。
但是神色上確實飛揚了起來，甚至是有些緊張和雀躍在其中的，還有一些的正經。
李無憂自然是不知道石成仁為何如此，但是感覺現在的石先生給他的感覺更好了。
他更喜歡。
李無憂忽然問了一句，“石先生，這練拳苦一些還是練劍苦一些呢？”
石成仁神色一凝，沉吟了片刻之後就說道：“兩者皆苦，也皆是在你。”
“無論是打拳還是練劍其實都是這登山的一種途徑而已，隻要是這登山的路，那就是沒有容易的，隻不過就是艱難的地方不同而已。”
李無憂笑了起來，“那沒事，我還是吃得了苦的。”
石成仁笑著問道：“當真吃得了？”
“真的。”
石成仁笑了笑。
殊不知當年的他回答自己師傅這問題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回答的，而是回答說既然苦的話，自己就不練了。
當時可是把石成仁的師傅給著急的，一腦子的汗。
最後還是哄騙了石成仁，說是這練劍不苦的，這石成仁還是踏上了劍道一途。
等到踏上的時候，他也是發現這根本就是很苦，那自己師傅所說的根本不同，但是一旦是走了上去，也就沒有回頭路可以選擇了。
兩個人來到了外城之後，石成仁並未陪著李無憂回家，而是讓李無憂自己回家去做事情，這有些事情還是李無憂自己去做比較好，他終究現在還是一個外人而已。
而石成仁也是說他會是在這外城逛一逛的，等到李無憂這邊結束之後，他自然就會現身來和李無憂一道回去的。
石成仁自然就是在街上獨自一個人走了起來，但是這心神卻是放在李無憂的身上，並未離開。
——
李二牛今日也是閑來無事，來鋪子這邊看一看，在看見自己師傅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直接就走了過去。
本來他還想著和自己這位師傅說聲好呢。
但是卻沒有想到老人率先說了一句，“等到今天李無憂回來之後，他的拳你來教。”
“啊？”李二牛一愣。
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就有些心虛地說道：“這種事情你找我來，我行嗎？”
老人頓時就嗤笑道：“這教李無憂拳法的事情，你怎麼不行？是你自己的拳法不夠精湛？還是你的拳意不夠深厚？”
“又或者是當年我這老頭子教你不夠好，導致你現在什麼都不是啊？”
李二牛立馬搖著頭，笑嗬嗬地說道：“瞧師傅你說的，這怎麼可能呢？我隻是對這件事情有點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