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就這樣分床睡了嗎?”
夏冰心並沒有睡,姚遠所有的動靜她都聽見了,但她不想說話,就連嗯都不想從喉嚨裏發出來,姚遠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關門離開。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她便出了門,在律所門口等著開門。
“你有事可以打我電話。”王律師看著她憔悴的臉色,微腫的眼睛,“你還很年輕跳出一段不幸福的婚姻其實是件好事。”
夏冰心點了點頭,“幫我起訴離婚吧。”
“拿到證據了?”
夏冰心搖了搖頭,“不管如何分割財產我隻想盡快離開。”
“好,我幫你起訴,從起訴到庭審還是有段時間的,這段時間也是可以搜集證據的。”
“謝謝你。”
倆人討論著關於離婚的一些事項,因為王律師之後還有其它工作安排,夏冰心便按照他的要求回去準備離婚材料。
出了律所她抬頭看了看天,又低頭看了看地,天與地的中間叫人世間,而這個世間太過荒唐,賦予人們親情,友情,愛情,可受傷最深的往往就是一個情字。
夏冰心請了半天假,在下午上班之前準時趕到公司,“你知道嗎?我們部門新招了個人。”
夏冰心有絲詫異,“不是在裁人嗎?怎麼又招人了?”
劉亦悔翹起小嘴,“可能是代替別人的位置吧,他來了。”
夏冰心抬起頭,撞進一雙詫異又驚喜的眼眸中,如果可以她一定拔出心中的好奇心,但他們現在同屬於一個部門,就算沒有好奇心也會見到,“剛聽同事說新來了位同事,沒想到是你啊。”
“是啊,好巧,沒想到你也在這裏。”王玄彬笑著說道。
他的笑容很溫暖像冬日裏的暖陽,會讓人不自覺的跟著他一起微笑,當初她也是被這份溫暖所感染,但現在心裏很清楚,這份溫暖如同中央空調一般。
夏冰心微笑著沒再說話,王玄彬端著茶杯回到自己位置上,他的位置在她的斜後方,中間隔著一條走道。
“我覺得他還挺帥的。”夏冰心側頭看了眼發送這條微信的本尊。
正想著如何讓她放棄這個想法時又跳了一條消息,“你們是老熟人?”
“大學同學。”這次夏冰心沒有多想繼續回道,“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空長一張臉沒有心。”
“你怎麼知道?談過?”
“聽說。”
“有句話叫道聽途說,再說我也沒想幹嘛就是跟你說說。”
夏冰心回了個點頭的表情包,她以為這個話題會就此結束,但沒想到會隔幾分鍾便收到劉亦悔詢問她關於大學的事情,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此刻的真實寫照,不能明說又不能不說,絞盡腦汁的想一些隱喻的說法,寄希望於對方能看懂。
可事實卻是相反。
下班後夏冰心直接回了家,沒有吃晚飯洗完澡便進了客臥,她坐在畫架前呆呆的盯著畫紙,上麵明明空白一片可在她眼裏卻線條分明,抬手順著那些線條描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