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險。阿銀不愧是靠譜的成年人呢,居然能從中也手裏全身而退。”太宰治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塵。他肯定地點點頭,讚賞地拍著阪田銀時的肩膀,“不愧是阿銀。”
他一拍,阪田銀時被嚇了個激靈,差點沒有捏住褲子。
阿銀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對待阿銀的嗎!
阪田銀時狼狽地提著褲子,另一隻手掐住太宰治的喉嚨,“快點賠償阿銀精神損失費!”
他們的說話聲音很小,在學生們看來就是——五條悟暴露自己不為人知的穿衣品味,惱羞成怒想要幹掉太宰治。
“痛痛痛!”太宰治咳嗽著,嗆出了幾滴鱷魚淚,他將手掌停在阪田銀時麵前,自己從懷裏再摸出了一張卡,迅速地塞進了阪田銀時的口袋裏。
“這張卡不一樣。不是中也的,阿銀可以隨便花。”太宰治比了個拇指,自信地說,“論造假沒有人比我更加精通了。”
你是犯罪專精吧!要不要去隔壁劇組轉一圈再回來?
阪田銀時半信半疑:“誰的?阿銀可不收陌生人的東西。”
“沒有人比阿銀更加適合這張卡了。”太宰治有些羨慕地說,“五條悟真有錢啊。”
哦原來是五條悟的卡啊,那沒事了——等等!這張卡是五條悟的?
阪田銀時雙手顫抖地捧著那張小小的、黑色的磁卡,腦海中已經自動浮現了自己被碎石扔去東京灣喂鯊魚的畫麵。
喂——!原本隻是民事案件,現在涉及到財產糾紛問題已經變成刑事案件了啊!阿銀才不是詐騙犯!應該把阿銀身邊這個一直笑嘻嘻實際是從山口組中培訓出來的黑泥精抓進去才行!
“放心吧。”太宰治安慰道,“花都花了還能怎麼樣呢。”
因為即將被暴走哥斯拉撕碎的人不是你啊。
阪田銀時掐住太宰治的肩膀使勁搖晃,他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喂小哥,我們也沒有結仇吧,為什麼要這麼陷害阿銀。”
“誒……阿銀不想收嗎?可是你現在是五條悟哦,幫忙代班不應該拿點報酬嗎。”
阪田銀時……可恥地心動了。他的手放鬆了一點。
“況且五條悟是真的很有錢耶,裏麵的錢足夠買下一百家柏青哥店了。”
好家夥,五條悟是個正統的大少爺。
雖然長相相似,且都是看上去輕浮的白毛角色,但萌點和地位截然不同的兩人,在經濟方麵也天差地別。
五條悟從小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者,而阪田銀時則是掙紮在溫飽邊緣的可憐貧民。
一瞬間,阪田銀時內心從沒有克製的對金錢的欲望一瞬間迸發,他將手裏的卡塞進了衣服裏,將它埋的嚴嚴實實的。
沒錯,阿銀就是仇富,怎麼了。
鳴太子是火影後代最後成為了村長,小傑找爸爸最後發現自己原來是富二代,路飛開局一條船……同為jump男主,為什麼隻有阿銀過得這麼落魄!
阪田銀時悲從中來,勾住太宰治的肩膀:“愛博,拉麵一狗賊。”
“好說,好說。”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人現在跟海爾兄弟一樣勾肩搭背,讓人驚歎友誼的多樣性,實在是“狼狽為奸”的具象化。
“既然實踐活動完成了,大家原地解散吧。怎麼了,難道你們還是沒有斷奶的小孩,連老師都離不了嗎?”
虎杖悠仁嘴角抽搐:“老師……您能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很簡單,剛才有人挑事,現在已經被老師解決了,他哭著跑遠了呢。真是的,現在的流氓一點也不經嚇。”阪田銀時胡說八道,“好了,我跟太宰還有些事情要聊。要是你們不放心,也可以參與我們的交流會哦。”
他將剛收到的卡夾在指縫中:“我請客。”
反正是五條悟的錢嘛,不花白不花。
總感覺老師最近怪怪的。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感到了違和感。
但五條悟還要跟太宰治談正事,他們也沒有過多打擾,嘀嘀咕咕地走遠了。
“五條老師……嗯……粉色……”
“放心……拍……”
他們的話被吹散在風中,阪田銀時提著自己的褲子,深沉地望著天空:“今天的風,真是喧囂啊。”
“薯片半價?”太宰治下意識接了梗,“先去把衣服換好吧。”
重新回到租借店將自己原本的製服還回來,阪田銀時撓著自己的腦袋,不太適應地摳著腦後的眼罩帶:“要是在高專露餡就完蛋了,不僅阿銀要被撕碎,沒準你也要一起被扔進東京灣。”
他長長歎了口氣:“說吧,什麼事。”
“這個嘛……”太宰治指著拐角的一家餐飲店,“先去哪裏坐坐吧。”
很顯然,這家餐飲店生意很好,他們去的時候連一個空位也沒有了。
服務員抱歉地看著他們:“您可以接受拚桌嗎?”
“沒關係哦。”太宰治無所謂道,“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好的,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