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管他呢,阿銀吃飽了就走了。”阪田銀時不耐煩地將手裏的錢的剩下一半塞進了夜鬥的懷裏,“你跟他是一夥的,你沒有。”
“是是。”太宰治無奈地應聲,跟上了阪田銀時的腳步。
在臨走之前,他帶著一種出世一般的憐憫微笑看著國木田獨步。
保重,國木田。
空蕩蕩的錢包在可憐的醉鬼手邊扁下去,張開的黑色裂口宛如一隻無聲流淚的眼睛,淌出的不是淚水,而是錢。
它已經把錢哭幹了。
國木田獨步是被推醒的,麵色不好看的男人立在他麵前,桌子上的狼藉還沒有收拾掉,男人威脅道:“快點把賬單付了。”
“等等!太宰——我的同伴不是已經結賬了嗎?”
“哈,我經常遇到你這樣的醉鬼,一邊說已經結完賬單了,一邊白蹭我們家的吃喝。你的同伴都說了,是你裝大款請客的,你不會是想賴賬吧?”
國木田有苦難言,他攥住錢包,將其打開後,麵色是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這家居酒屋爆發出一驚動天地的吼聲:“太宰!”
此時的太宰治正沉迷跟著阪田銀時搞事。
知道阪田銀時鹹魚的本質之後,太宰治展開自己監視行動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被他吸引了。
他從來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簡直比他的臉皮厚了幾百倍!
他們用著國木田的血汗錢,先去了賭馬,再進了另一家居酒屋喝了個爽,最後回到了那家柏青哥店。
也許是阪田銀時在下注/投幣之前默念小福名字的玄學起了作用,他們將所有的錢輸了個精光。
太宰治恍惚看到了國木田獨步惡鬼一般發青的臉。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阪田銀時的兜裏空空,肚子卻飽了。
今天還算過得愉快,感覺跟在萬事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每天起床邊看jump邊刷牙,偶爾怒斥錯把sunday買回來的誌村新八,午飯三個人輪流做,算時間,今天應該輪到他了,下午出門去吉原蹭酒喝,回去路上捎上一臉頹廢的長穀川泰三,賭完馬後去柏青哥,再去登勢婆婆家喝酒。
但總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這裏是東京,不是江戶。
不是他的江戶。
阪田銀時倚在椅背上。
阿銀才不想看被移出少年jump的博人傳啊!做什麼不好讓晴太那小子來演也是可以的啊!
“老師。”
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釘崎野薔薇露出了森森的笑容:“我們找得你好苦啊。”
虎杖悠仁腦中不斷湧入類似驚!曾經最強竟然淪落至此、最強是否能克服中年危機、柏青哥對於青少年的危害等等。他忍不住道:“老師……你最近是不是身體或者其他的哪裏不舒服?”
他問得小心翼翼。
“沒有哦,老師我好得很。”阪田銀時將雙手插進兜裏。
太宰治和夜鬥充當背景板,一人剝開一根棒棒糖塞進阪田銀時的嘴裏,一人單膝跪地給他捶背,將小弟的姿態發揮到了極致。
“……”
果然還是有哪裏不對勁吧!這真的是五條悟嗎?不是別的片場走錯門的mafia老大嗎?如果是五條老師的話,這時候應該嫌棄地將他們趕出去,說“小孩別來這種場合”才對啊!
等等,他們已經在內心接受五條悟沉迷柏青哥這個設定了嗎?
幸好阪田銀時嫌棄兜裏有塊鼓出來的眼罩不舒服,在喝酒的時候就將它扣在了腦袋上。不然現在早被發現了。
“老師,今天還要上課啊,你是不是忘記了?”
逮住神出鬼沒的阪田銀時並不容易,一開始高專學生隻是以為五條悟在工作,偶然間碰到夜蛾正道的時候,他很詫異:“悟沒給你們上課嗎?”
五條悟跟那個異能力者天天摸魚,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五條悟的主意很大,但他從來沒有做過危害咒術界的事情。夜蛾想了想,也不管他了,甚至暗地裏幫他推掉甚至是完成了一些任務。
伏黑惠卻想起了上次看電影的時候,五條悟坐在柏青哥店裏的身影。
平時瀟灑的麻辣教師看上去居然和身邊的中年大叔沒什麼兩樣。
五條悟的形象,在他的心裏裂開了一條縫。
現在居然真的在柏青哥店找到了五條悟!
彈珠的威力恐怖如斯,連最強都抵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