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西有點多,所以也沒有騰出手來牽。
剛剛那一波被易家村之魂嫌棄的初體驗。
不僅沒有拉近關係,連牽在一起的手都分開了。
【手都分開了】從字麵的意義上四舍五入,就是分手了。
每走一步,斐一班都懊惱不已。
他剛剛的表現,簡直是二十二年人生的至暗時刻。
因為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更主動一點,他剛讓處於過度緊張狀態的兩排潔白的牙齒分開,就想到自己今天的晚上吃的麵裏麵好像有放大蒜醋。
一個激靈,趕緊咬緊牙關。
他的上下牙,沒辦法像平時那麼吻合。
伴隨著柔軟的觸感一起傳到斐一班的腦子裏麵的,還有一股輕微的血腥味。
別人家的初吻,最多也就是吻技好一點差一點的區別。
斐一班的初吻,直接見血。
從字麵意義上來說,這個進度條,都快達到易家村之魂對人類繁衍的期待值了。
這是一個陰天。
沒有月光。
一點都不浪漫。
農村沒有太多的光汙染。
四處黑漆漆的一片。
唯有從別墅三樓傳出的微弱燈光,照亮著斐一班和易茗回家的路。
水潭裏的白天鵝船,在這一刻顯得極為孤單。
修長的天鵝頸,高傲的設計感。
黑夜吞噬了黑天鵝的一切,隻剩下白天鵝孤傲地撲騰翅膀。
“大斐。”易茗的極具吸引力的禦姐音,打破了夜的沉寂。
“嗯?”斐一班趕緊抬頭,又用更快的速度,把頭低了回去。
似如夢初醒。
又好像根本就沒有醒。
他不敢看易茗的臉,主要是沒辦法麵對自己的傑作。
“你說,我們把這些燈都放到黑天鵝船上,是不是白天鵝就不會這麼形單影隻了?”
易茗的問題,充滿著童話故事的趣味,語氣又散發著成熟的魅力。
在這樣的夜晚,剛剛咬了女朋友一口的某新晉男友,哪有可能拒絕這樣的提議?
他既沒有這個意願,也沒有這個膽子。
幾乎是易茗的話音剛落,他就直接往黑天鵝船上跑。
黑燈瞎火的,一腳踩空,人就掉水潭裏去了。
這應該是諸事不宜的一天吧?
如果他不會遊泳就好了,直接被淹死,估計也比這會兒來的痛快。
奈何學不會遊泳,他念的任何一家貴族學校都不讓畢業。
要不……
假裝溺個水?
別的不說,怎麼也能拖延一點時間。
斐一班在水裏麵安靜地閉了一口氣。
就幾秒鍾的時間。
撲通一聲,有另外一個人,跳到了水裏。
結合現場的人員分布情況,除了易茗,就不會再有別人。
做多不過兩秒鍾,斐一班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一個非常標準的,拯救溺水人員的姿勢。
可以防止溺水人員因為緊張過度,下意識地撲騰,直接纏住下水救援的人。
溺水救援難道也是導遊的基本功?
還是說,這又是一向易茗從書上看來的本領。
斐一班有很多的感慨,但這會兒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趕緊自己調整了一下,對身後的女孩說:“我沒事,我會遊泳的。”
聽完這句話,易茗“嘶”了一聲,緊接著鬆開了手上的力道。
“怎麼了?”斐一班趕緊在水裏轉身。
“沒什麼,剛被你咬過的地方,碰到水,有點疼。”
“啊!水潭這麼髒,我給你消個毒!”斐一班二話不說地,伸舌頭對準了自己曾經咬過的地方。
……
他絕對不是有意的。
如果不是下意識的反應,他一定給自己選一個更加帥氣的姿勢。
不知道是不是韓女士告訴他的。
從他還是小班班的時候,就堅信人類的新鮮分泌的口水,是具有消毒功能的。
這大概是二十二年人生最丟人的諸事不宜的至暗時刻吧?
從易家村之魂,一路丟到了天鵝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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