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是茶商嘛,茶農和品牌我都熟,你們自己初創,肯定也不可能一下子,茶全都自己賣。”劉金洋開始幫忙分析。
“為什麼不可能一下子全都自己賣?”易茗打破砂鍋問到底。
“就創立一個品牌,沒有那麼容易,前期肯定需要很多的磨合,然後就是時間。你就算有錢,想開店,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開起來的。就算開了,也不一定能賺錢。”這句話,劉金洋說的可謂字字血淚。
“那既然這樣的話,劉先生為什麼又要這百分之一呢?”易茗直接提出合理質疑:“上趕著要做虧本買賣啊?”
“實不相瞞,我呢,一直都有一個品牌夢,我做了一輩子的茶商,就想著能有自己的品牌。”
“那劉先生現在開始做自己的品牌也不遲啊。”
“還是實不相瞞,我也不是沒有做過嚐試,就是最後都失敗了,血本無歸。”劉金洋遺憾地皺紋都聚集在了一起,不無感歎地說:“品牌是個無底洞。”
“那這樣的話,你就更不應該要這百分之一才對啊。”易茗反駁道:“按照您的說法,這1%到了最後,多半還是個負資產。”
“以前呢,我是不信的。我覺得我這麼懂喝茶,我隻要找個懂製茶的人一起,再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段,開一家好一點的店,品牌分分鍾就做起來了。”
“那現在呢?”易茗問。
“現在我就知道,做品牌首先就是要做包裝。像你們改造易家祠堂的這種包裝方式,就是極好的!”劉金洋說道這兒,兩隻眼睛都開始放光。
這是藏都藏不住的喜悅。
他甚至都有點想要住在古厝裏麵了。
別的不說,就說易茗和斐一班所在的這個天井。
經過一係列的借景和設計。
保持了每一個廳堂的敞亮。
又讓裏麵的每一個房間,都避免了陽光的直曬。
做成白茶博物館,冬暖夏涼,裏麵的展示的東西,能收到最大程度的保護。
劉金洋說不出這裏麵具體好在哪裏,但就是和風水一樣玄乎,哪兒哪兒都讓人舒服。
“謝謝劉先生的美譽,但是不好意思啊,我們就是打算一下子茶全都自己賣的。”易茗看著劉金洋的眼神和表情,開始油鹽不進。
劉金洋開始拋出最大的橄欖枝:“我可以貢獻我所有的渠道啊,這肯定比你們自己從零開始,要容易很多。”
劉金洋來的很是有些突然。
提出來的想法,也是易茗和斐一班之前從來都沒有討論過的。
這個方案其實比他們之前想到的都要更好一些。
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劉金洋都不蹦躂一下,就直接想要投誠。
斐一班說劉金洋空手套白狼。
實際上,真的這麼操作的話,空手套白狼的人,在很大程度上,其實是他自己。
劉金洋放棄優先續約權,意味著他和易家村的采茶權價格就可以隨便談。
有了“斐大生”身份的加持,這個價格很有可能不會比劉金洋當時拿下來的高多少。
甚至,他也可以一分錢都不出,讓易家村直接拿采茶權入股,看看魯瓦克白茶的股份要怎麼合理分配。
這麼一來,他或許真的可以騰出有限的資金,開始嚐試把智能鎖定製做起來。
想到這兒,斐一班莫名有些興奮!
但所有的這一切,也還要看易家村的意思。
不是他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在拿回來易茗的水潭別墅之後,他和劉金洋之間,其實就沒有什麼花解不了的“深仇大恨”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願意在這裏,聽易茗和劉金洋說這麼多。
可是,不管這個提議再怎麼好,以易存章對劉金洋恨到咬牙切齒的程度,就很難按照這個想法執行下去。
得想辦法先談談村長的口風。
“多說無益,先去問問易家村之魂同不同意。”斐大仙終於想起來要說話了。
說完就帶著易茗飄也似的走了。
神神叨叨的,好像真的和易家村之魂能夠心意相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