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牛奔抬手,衝著房門又是一陣猛捶。
這一番猛捶,牛奔可是使足了力氣。房門在顫抖,連帶著牆壁都在震動。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為這是地震。
房間裏,戴檳火冒三丈,剛才被逗引的雄風鼓舞的小弟弟徹底痿了不說,那跪在他麵前的女人,因為受驚,更是給他的小弟弟來了一口狠的。可憐戴檳少爺,好不容易溜出學校想玩點兒別樣刺激,卻遭遇了這等不幸。
“一邊兒呆著去!”
戴檳飛起一腳,將那紅衣女人踢到一邊。他怒氣衝衝地穿好褲子,他倒要看看,是什麼警察,居然敢壞他戴大少的好事。雖然說這裏是瀛台市,不是他戴家的地盤。但是,憑他戴檳的身份,又有林海天這個叔叔在這裏,誰敢惹他?
“敲什麼敲,有病啊!”
房門被拉開,戴檳冒出頭來。
“沒病,你會有病!”
牛奔冷笑著,直接出腳,將戴檳踹入房內。他猜到了戴檳想做什麼,這才會怒火中燒!而戴檳沒想到門外的警察,居然會是牛奔。錯楞之間,被牛奔一腳踹了個正著,疼得他感覺內髒都碎了,滿地打滾。
牛奔跟著進門,隨手就將房門關上。有些事情,他還不想讓宋天星和高大壯牽連其中。戴檳的來頭不小,他牛奔無所畏懼,不代表宋天星和高大壯也不怕麻煩。宋天星的背景似乎也不小,或許不在乎,但是高大壯可是普通出身。牛奔不想他被連累。
“牛奔?!”
戴檳看著牛奔進門,忍著疼,抬眼看著牛奔,厲聲道:“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不然的話,誰也保不住你!”
牛奔是什麼來曆,戴檳已經讓人查了個七七八八。在他看來,一個出身小山村的土包子,不但沒資格跟他搶林佩詩,就連讓他出手收拾的資格都沒有。他們之間的差距,就如高高在上的君王和乞討為生的乞丐,天淵之別。
戴檳色厲內荏地威脅著牛奔,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他被牛奔打了,也隻能白挨打。而且,今天在這裏發生的事情,是見不得光的。一旦傳出去,他跟林佩詩之間的事情,也會徹底廢掉。
“我倒是想問問,你想幹什麼?”
牛奔在沙發上坐下,目光忽然看向旁邊躲著的紅衣女人,厲聲道:“你,立刻去把衣服換了,還有,把你身上的濃妝,給我卸了!”
“啊?!”
紅衣女人發愣,目光卻是連連瞅向戴檳。戴檳才是付錢的人,若是惹了戴檳不高興,她沒得錢賺,那才是得不償失。
“牛奔,你什麼意思?”戴檳硬撐著,目光死盯著牛奔,“她是我朋友,你憑什麼命令我朋友?”
“你朋友?”牛奔起身,一步步走向戴檳,“我發現,你很討厭。雖然從見到你的第一麵,我就覺得你很討厭。但是,現在的你,讓我更加討厭。你說,我該怎麼對待你呢?”說著話,牛奔走到了戴檳的近前,在他的麵前蹲下身。
“牛奔,你別太過分,做人留一線,日後……”
“日你妹啊!”牛奔抬手,直接一巴掌扇在戴檳的臉上,“尼瑪,真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就你這種齷齪的人,活著也是製造大糞的機器!”
牛奔的手,忽然扼住戴檳的咽喉,讓他陷入窒息狀態。
戴檳雙手亂拍,兩腿亂蹬,兩眼翻白,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半分鍾後,牛奔忽然鬆手。
戴檳趴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這一刻,他再也不覺得牛奔是土包子,這一刻,在戴檳的心裏,牛奔就是魔鬼的化身。
“讓她去卸妝,換衣服!”
牛奔再次開口。而這一次,對牛奔的要求,戴檳沒有半分的遲疑,立刻讓那紅衣女人去照做。戴檳這會兒是真的怕了,他感覺要是不按照牛奔的要求去做,自己真的可能會被這個魔鬼殺死。
戴檳不想死。他可是戴家的繼承人,有著光輝的前途。怎麼能就這樣死了?他是瓷器,可不能跟牛奔這樣的破磚爛瓦硬碰硬。
紅衣女人得到戴檳的吩咐,這才趕緊起身,直奔裏麵的衛生間。
衛生間的房門關上。
牛奔笑眯眯看著跌坐在地上的戴檳,忽然笑了起來,道:“我們聊聊?”
“聊什麼?”
戴檳有些畏縮地看著牛奔,他是害怕牛奔的。至少在這一刻,在這種一對一的情況下。在這種情況下,家世、出身背景,都是不靠譜的。單打獨鬥,戴檳明白,自己完全不是牛奔的對手,他隻能暫時服軟。
“聊聊那個女人唄,男人之間聊天,除了女人,還有什麼可以聊的話題?”牛奔翻翻白眼,“我很好奇啊,你才來瀛台市一中,怎麼就能找到那個女人?那外形,那臉型,戴上墨鏡,連我都差點認錯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