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是，是……”
戴檳有些結巴，當日搞到這女人的聯係方式，他不但付出了重金，更保證過，絕對不能透露背後之人的來曆。若是他違背了誓言，很可能會身敗名裂。
“看起來，你不是很想說呢！”牛奔雙手握拳，指關節哢哢作響。
戴檳向後退去，抬手拒絕，道：“別，別，我說，我說！”
哢！衛生間的房門被推開，換了衣服、卸了妝的女人，再次站在了戴檳和牛奔的麵前。
“啊！你是誰？”
戴檳首先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這個女人，卸妝之後，完全沒有一點兒紀馨豔的外形，那張臉，別提有多寒磣。
牛奔卻早就知道這女人的真容，他冷哼一聲，道：“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若是再像剛才一樣裝扮，那麼，我會很高興地看到你在海裏喂螃蟹！明白沒有？”這個女人，一直靠著假扮紀馨豔賺皮肉錢，也不知道賺了多少。每每想到那些可惡的男人趴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幻想著下麵是他的妖孽姐姐，牛奔就恨不得拿把機槍，把那些臭男人全都突突了！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長相極度磕磣的女人忙不迭地回答，她知道自己是在賺什麼錢。她也是見過紀馨豔，還長期觀察模仿。這才能以假亂真，以醜陋的模樣賺取無數漂亮女人都賺不到的不菲報酬。然而，經過今天的事情，她明白，自己賺快錢的買賣黃了。
“滾！”
牛奔抬手指著房門，女人卻沒有立刻走人，而是畏畏縮縮地開口，道：“那個，我，我還沒收錢呢！”
“戴大少，你這是要吃霸王雞嗎？”
牛奔抬手在戴檳的腦袋上拍了一記大力的。戴檳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奔向床頭，從他的包裏取出一個信封，裏麵鼓鼓囊囊，正是嫖資！
那醜陋女人拿著鼓囊囊的信奉，心滿意足地走了。臨走時，不忘對牛奔千恩萬謝。卻完全忘了，真正付錢的人，是戴檳戴大少。
房間內隻剩下牛奔和戴檳，戴檳靠在床頭，小心戒備地看著牛奔。他真怕牛奔再動手，牛奔就是個野蠻人，跟他這個文明人，根本沒有共同語言。
牛奔瞪了戴檳一眼，道：“戴大少爺，跑那麼遠幹什麼？過來，咱們聊聊！”
“是王國棟給我的聯係方式，其他的，我真的就什麼也不知道的了！”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戴檳直接將給他提供消息的人賣了。他不過是初來瀛台市一中，即便是消息靈通，也不可能對這種事情也了如指掌。王國棟之所以告訴他這個，乃是因為他為了收服王國棟，亮出了他戴家大少的身份。
王國棟的老子雖然是市委副書記，可是瀛台市的市委副書記，跟戴家這龐然大物一比，那根本就是拿不上台麵的小卒子。王國棟在跟戴檳攀談時，無意發現戴檳對紀馨豔的那種覬覦之情，為了討好戴檳，王國棟主動給他提供了這個消息。
“戴大少果然是好威風，剛來瀛台市一中，就把王大少收服了，佩服，佩服！”
牛奔拍起掌來，隻是臉上的表情卻那麼的不屑一顧。雖然牛奔是從小山村出來的，沒啥背景。但是，阿公教過他，這個世界上，家世、背景、權勢，隻能在一定的方麵提供輔助，真正決定地位的是自身的實力。當然，家世、背景和權勢，也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隻是，當個人的實力淩駕於一定的高度，其他的便隻能成為陪襯。
因為阿公的教育，牛奔很小就明白一個道理：拳頭大，才是真的強！
所以，不管是王國棟，還是孔文勝，又或者是如今的戴檳，甚至是將來的某某，隻要牛奔的個人實力在他們之上，他便可以無所畏懼。
“我知道錯了，我立刻離開瀛台，我，我再也不靠近佩詩妹妹！”
“啪！”
牛奔一巴掌扇在戴檳的臉上：“佩詩妹妹是你喊的嗎？”
“嗚……嗚……”
戴檳哭了，堂堂戴家大少，幾時受過這等折辱？他對林佩詩的稱呼一直是如此，牛奔這樣的做法，分明就是在雞蛋裏挑骨頭，在欺負人。
“給老子閉嘴！”牛奔又是一巴掌扇在戴檳的臉上，“打電話給王國棟，讓他到這裏來。別讓他知道我在這裏，否則，哼哼……”說話間，牛奔伸手拿起桌上的裝飾花瓶，單手用力，生生將瓷器花瓶捏碎了一角，那碎斷的一角化成粉末，在牛奔的指間飄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