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第七章香甜蜜糕(1 / 2)

忽見紅光近前,秋月著實嚇了一跳,趕忙用腳跟點箱兩下,音落,四麵八方竄出黑影,迅速如網將紅衣女子包圍,不留一絲空隙。狂風卷起重重沙土迷在眾人眼前,隻聽見耳邊響起千軍萬馬般嘈雜,熱鬧非凡。

不由的,秋冷香為紅衣女子捏了把冷汗。

風暴中心的姑娘卻不以為然,輕挑眉媚笑,在大網收口的最後一秒,靈巧俯身而後借力向後翻轉三兩步,如朱雀躲過了獵人無情的網。

獵人的網反應極快,沒等獵物站穩腳步,又壓了過來,一瞬間乒乒乓乓火光泛起,雖外人看來不過交手幾次,場中卻已百次過招。

紅衣姑娘已然沒有了方才輕敵的笑容,“萬人一?”她看出對方的招式,不驚反喜,更加謹慎應戰。

獵人瞧見紅衣姑娘從茫然變清透的眼,驀然有些感動,接下來說是打鬥,不如說是交流。

獵人出手沒有了之前的陰狠,如春風化冬冰拂過,輕柔的帶領紅衣姑娘繞出一招一式,紅衣姑娘雖嚴肅卻及其認真,卸掉自身防備,使自己完全的在獵人的操控下武動。

如此又是千招,不過眾人感覺隻片刻而已。

風總算停了,隻紅衣姑娘淩空跪著,方才湧來的黑影好似不過眾人被迷住的幻覺,秋月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因為她坐著的裝滿珠寶的箱子突然碎成無數片。

滿滿一地光,閃爍著美麗。聾啞奴擺脫了剛才不知哪裏來的束縛,箭步過來扶起有些狼狽的秋月,而後轉身朝紅衣姑娘衝去。

紅衣姑娘顯然還在回味之前那一戰,想也不想飛出匕首阻擋,聾啞奴躲過一擊,出手去抓她的臉,誰都沒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總之聾啞奴瞬間被打倒在地,喘著粗氣,複又挺身而起,再次出招。

與此同時,秋月已經從這場打鬥中走了出來,隻見她從婢女手中接過一布袋,穩步走向秋冷香。

秋冷香看到布袋內心略微還是崩潰的,因為這讓她想起來銀靈,那個水靈靈的漂亮姑娘。

“聽王爺說起過,荷苑有上好白石磨,配院中絲一古井水,磨出的豆汁粗細適中,無論是做豆腐還是當下熱了喝,都是極其美味;這其中最要數豆花為頂上,盛豆花一勺置曜變天目茶碗中,取宮中秘製蜜醬半匙拌勻,於午後進食,美顏飽腹。妹妹嘴饞,無奈無豆可用,無醬料可嚐,卻有珍珠八兩,勞煩姐姐幫忙碾碎,也算妹妹嚐過白石磨、絲一水。”

秋冷香當然不會伸手去接那燙手山芋,她退後一步轉身慢走,一直退到相對安全地帶,才緩緩開口推脫:“妹妹可能不知,這白石傳說是神仙日用之食,可謂聖潔,我一棄妃,怎麼能去碰觸,還請妹妹收回,不要勉強。”

秋月聞言笑的花枝爛顫,片刻後撫胸順氣,微微一拜:“是妹妹唐突,姐姐莫怪,好在妹妹身邊有美人二,可在此處研磨一二,隻是如此,便會打攪姐姐休息,實在抱歉,還請姐姐諒解。”話音一落,從眾人後麵走出兩人。

此二人身著麻布衣,上下一桶,不高且胖,再看,滿臉麻子,手腳粗壯,無長甲,膚皴,走路一步一個略濕腳印,力道十足。

粗使的下人,是浣衣房多年的老人。

秋冷香挑眉細思,原來秋月早已布下局,一是使自己逆來順受,安心碾磨;二是自己拒絕,好讓人過來打擾。

要知道屋裏病人正需要安靜療養,這二人必定會發出眾多嘈雜。顏麵和安靜如何抉擇?

秋冷香想透這一層,連進幾步,從秋月手裏拿過布袋:“天熱,想來妹妹是糊塗了,這珍珠要用水飛法碾磨才好,怎能用磨盤?——妹妹快叫女奴停手回去吧,珍珠交於姐姐便好。”

秋月見目的達到,便也不願多留,喚回聾啞奴轉頭便走,隻有一地腳印,一片珠寶泛著冷光,證明方才有一眾人在此胡鬧。

“你過來,”紅衣女子突然對秋冷香叫道,她一改先前哭泣的模樣,高冷的環臂抱胸,閉著眼靠在柱子上。

秋冷香大概猜到她會說什麼,因為她對空小有情,無論是什麼情。

不知為何,在這一刻的她突然及其不願意聽到女孩先開口說留下,於是搶在前麵說道:“我沒資格求你留下,但空小不會離開我,”她停頓一下,像是下定決心,“為了他,你做選擇吧。”

烏詩蘭版的秋冷香是聰明的,她巧妙的用空小的忠誠、女孩對空小的情,來換女孩對自己的守護。

女孩沒有忙著回答,但從她顫抖的睫毛可以看出,她的內心已千回百轉閃過無數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