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歌麵上不顯,其實心裏狂吐口水,溫錦妥妥得就是一個笑麵虎好嗎?小說裏麵的終極大反派,家世好相貌好,有腦子,有心計,還會扮豬吃老虎,能屈能伸,把周圍的人都玩得團團轉,這些溫錦可是樣樣都占全了。要不是他對自己這個妹妹沒什麼戒心,自己又怎麼會發現得了,就是一隻腹黑大尾巴狼,實錘了好嗎?
“歌兒,若不是你確是從娘親肚子裏,被我一拳打出來的,又是我親眼見著長大的,我還真以為,你是被別人調包了,我總覺得自從你醒來之後,好似越發的聰明了呢!”
溫歌一驚,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兒。試探,這擺明了是在試探。之前還以為溫錦就是個妹控狂魔,現在看來,妹控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狂魔一定是真的,黑執事都不敢這麼玩好嗎?玩不起玩不起,我要回家。
但這可是一根巨粗的大金腿,還是自帶引力的那種,這誰遭得住?
“阿兄,你在說什麼呢?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好起來,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那麼依賴你,你怎麼能…,我,我不要再理你了,哼!”
得虧自己是魂穿,溫錦就算是查到猴年馬月也查不出個渣來。想來,這溫錦的疑心病屬實是重了一些。
“哎呀,我的好妹妹,逗你玩兒嘛,別這樣。”溫錦說著,解下了溫歌的帷帽,見溫歌嘟著嘴,反而覺得可愛極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突然猛的勾手,環住溫歌的脖子將其帶入懷中,在其耳邊輕聲說道:“我的好歌兒,你隻要記住,你永遠是我最最親愛的妹妹!”
這這這,該不會被發現了吧,不行不行,絕對不能承認,要是承認了,就輸得連骨灰都沒有了,溫歌這樣想著,急中生智,伸手捏住溫錦左右兩側的衣襟,用哭泣的聲音說道:“阿、阿兄,你怎麼了?我、我怕,阿兄,你別這樣,哥兒怕。”為了讓感情表現得更真實一些,溫歌還特意逼自己回想起前世的種種,這下好了,哭的一發不可收拾,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溫錦沒想到這茬,見溫歌哭得似個淚人,抬手去扶溫歌的背輕聲安慰,溫歌哭夠了,也沒有從他懷裏爬出來,就一直趴在那兒,溫錦也並沒有反對的意思,手上還時不時的幫她順氣似的撫背。再之後,二人都沒有說話,好似方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來到了城外十裏坡,此地人煙稀少,遠遠望去隻能瞧見稀疏的幾戶人家,頭一家便是那木匠的家了。
溫歌等人來時,那木匠正在院中擺弄一個不知名的器具,看見來了馬車,慢慢放下手中之物站起來,看見是溫錦下了馬車,立馬打開院子籬笆門迎了出去,卻見溫錦轉身扶下一名小姐,便退到一邊,待二人都下了馬車,他便彎腰請了個好,側身將二人迎進了院子。
原來,這個木匠曾經小時候在給人當學徒時,不知什麼原因成了啞巴,家裏人叫他大壯,此處且喚他啞巴木匠罷。
溫錦讓他將東西搬出來,啞巴木匠很快搬出了五個人形木偶,溫歌上去一一查看,五個木偶是照著現代的模特人偶做的,兩個固定型木偶,另外三個是在每個關節處皆可活動的木偶。站遠了,不細看,還以為是真人呢!
還別說,這五個木偶雖然還有瑕疵,但整體還是極好的。這麼短的時間裏,隻憑借溫錦給的兩張圖紙,以及粗略的幾句隻言片語的交代,就將幾個木偶做的有模有樣的,且不知他是從何處尋到這白木,做出的木偶,不細看與人的膚色並無差異。
溫歌還算滿意的對溫錦點了點頭,溫錦便知道啞巴木匠做的已經讓溫歌滿意了。便從腰間取下一錠五兩的銀錠子,同溫歌遞過來的小囊袋銅錢一並放在桌上說:“這五兩銀子加上之前的五兩,一共十兩銀子,二兩銀子一個人偶,銅錢是賞錢,收好了!”
啞巴木匠笑著上前去拾起銀錢,一個勁兒的給溫錦二人作揖行禮,溫錦揮揮手,又從懷中掏出十兩銀子拋到木匠的懷裏。說:“這兩種木偶,再各做五個,做好後不用給我來信了,直接送去西街馬上要開張的戲座閣,從後門進去,找一個叫唐彩衣的管事丫鬟,他會把剩餘的銀錢付給你。”
木匠聽了點點頭,溫錦又掃了他一眼,才同女子離開。
待馬車消失在遠方,屋內走出一名身著黑色鬥篷的男子,木匠見男子出來,立馬將銀錢放在桌上,對著男子抱拳鞠躬道,:“少主……”
……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又過了十多天,這些日子裏,溫歌斷斷續續又帶了些人回來。並且,在四日之前,戲座閣的改造工程便完工了,家具裝飾也都一一搬了進去,零零總總,大家心裏也都喜悅了起來。
如今的戲座閣也算得上是規模龐大了,茶水丫頭有二十餘人,婆子有一十三人,打手有三十多人,才藝女子除了紅衣三人以外有將近三十來人,綠牌總共一起有二十八人,再加上溫歌幾人,整座閣樓上上下下共有一百三十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