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
季風的聲音從未這般慌亂,這隻手光滑得拽不住,情急之下,隻得伸手提著少女的衣領,拽著衣領往下看著郡主,被勒得滿臉通紅,還有衣服下的......也一覽無餘。
生死關頭,什麼東西都是虛的,把人救上來才是最重要的,雲齊伸手拍著拽著自己領子上的那隻魔爪,她不被淹死也要被勒死了!
月西的腰上綁著繩子,往他們所在的地方滑來,季風回頭,隻見一個大影子撞向他們,差點將他也撞下船去。
將繩索綁在主子腰間後,月西抬手示意往回拉,艙裏的人都在用力拽著繩子,好不容易將三人拉上來後,隻見躺在甲板上的少女衣衫不整,臉色鐵青。
“韋千影!”月西忙聲喊道。
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該不是勒死了吧。
“先回艙內。”月西和季風兩人抬著雲齊往艙內走,韋千影不斷地拍著雲齊的臉喊著郡主,但昏迷的少女沒有一點反應。
韋千影在艙內忙掏出銀針,一個一個的穴位刺過去,九根銀針都插完了,也不見人有反應,酒酒心急的問道:“郡主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啊!”
“郡主隻是閉過氣了,現在已經恢複呼吸了,一會便能醒了。”
瞧著雲齊的臉色,果然是好了不少,大夥這才鬆了口氣,雲齊躺在地上不顧形象地大口大口呼吸,嗓子眼像被火燒了似的,燙得厲害。
心裏卻是無比的慶幸,這大概是她的第三條命了吧。
老周走進來朝大家說道:“海上的風浪小了些,咱們現下正往東走。”
聽完老周的話,大家懸了一晚上的心才終於落到了肚子裏,韋千影拔完郡主身上的最後一根針道:“大家都回房歇著吧,酒酒姑娘留下。”
酒酒的眼睛腫的像個核桃,看著大家猛地點點頭,就是韋太醫不說,她今夜也會守著郡主。
方才在郡主跌出去的千鈞一發之際,她和郡主那不到一尺的距離,讓她至今後怕,看著郡主滿頭是汗的狼狽模樣,心中仍是一陣後怕。
若不是世子,郡主便......
想到這裏,酒酒的眼淚又刷刷的往下淌,無聲壓抑,卻又欣喜萬分。
“哭什麼,郡主大難不死,後頭必有齊天洪福。”月西遞過手帕替酒酒擦拭著臉上的淚珠子,“女人果然都是水做的。”
接過月西的帕子,一股熟悉的酸臭味從手中傳來,
失於防算了!這味差點沒給她熏撅過去。
兩個人都還未明了自己的心意,但這一幕落在眾人眼裏,大家相視一笑,臉上都是看好戲的神色。
雲齊也覺著訝然,原以為月西鍾意的是,武功同樣出眾的太微,兩人昨日還一塊切磋劍法,難道月西想兩人通吃?
這渣男本色!
不對,月西不論是對酒酒有意還是對太微有意,這事都不能成!若是成了,她和季風又算怎麼一回事?
侍女配小廝很正常,但沒聽說過把自家的侍女,配給別人家小廝的,“月西,你回房睡覺去!”
乍然聽見雲齊這般吩咐他,月西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今晚不顧自己生死安危的撲上去救郡主,一句誇讚都沒有就算了,郡主還這樣凶他!他做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