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餐桌上的吃食大家都喜歡的緊,一路行舟,魚蝦之物常有,若是店家不吝賜教,她學著此法,也可在路上給大家打打牙祭。
待大家都吃飽了攤著的時候,酒酒才回來,腦中還在不停的回憶著剛才店家教她的步驟。
秦水城有宵禁,到了這個時辰,他們自然是進不去的,不過,秦水城的城牆比大梁城池的城牆矮上許多,月西試著往上一翻,便翻了過去。
上頭一個人影晃過,月西又翻了回來,穩穩當當的落地,“裏頭沒有人巡查,咱們快進去吧。”
太微點點頭,正往郡主身邊去,被酒酒攔下,朝她擠眉弄眼道:“太微姐姐,你帶我過去吧。”
沒見郡主旁邊站著世子嗎,太微也不知道給人家留點機會,憑月揪著韋千影的領子也上了牆,輕輕一躍便不見了人影。
月西也醒目的拽了拽孤陽,牆的這頭就剩了季風和雲齊,季風暗自點點頭,看來月西還是很醒目的,回去就不必看門了,看著身旁抬著頭的白衣少女,微微側頭道:“走吧?”
聽著這不懷好意的聲音,雲齊估算著高度點了點頭,“那我先行一步,世子記得別跟丟了。”
隻瞧見她一個縱躍上了去,輕輕一翻便不見了,季風一臉無奈的跟上,忘了雲齊在祁州城的幾年是練過武的,總記得她還是以前那個,愛哭鼻子的小姑娘。
大家滿心期待的等著他們二人,沒想到他們二人卻是一前一後的翻過來,月西朝主子投去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他都這麼努力了,主子還是不曉得把握機會。
秦水城其實是南越和苗越的交界之處,南越和苗越同在一片苗疆大地上,這片土地存在於大梁南邊,大梁水師不發達,與兩越井水不犯河水,但兩越之間的戰爭,百年來從未停歇。
南越的巫師在大梁享有很高的地位,大梁前朝還曾奉南越大修羅為國師,隻是南越之地的人,這些年圈地自牢,巫師的腳步是越來越難尋覓。
他們身為大梁之人,走在秦水城中,有種誤入此地的感覺,街道上的建築奇形怪狀,寫著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還透著一股詭異的安靜。
一聲梆子響,打更的人走在街上,敲敲打打,說著些語調怪異的話,後頭跟著有馬蹄聲,應是巡城之人,八人匆匆躲進一間屋子裏,屋裏燭火晃眼,一名女子坐在燈下,手裏做著刺繡活。
房中的女子看見他們張大嘴正要喊出聲,就被韋千影一針封了穴位,“大妹子你莫要出聲,我們不是壞人。”
女子眼中除了驚懼之色外,更多的是鄙夷。
她信他們個鬼!
不是壞人能大半夜的上街,還躲躲藏藏的,瞧這身打扮像是北邊來的,莫不是敵國的細作?思及此處,女子腿一軟坐到了地上,抖如篩糠,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韋千影蹲在女子麵前,“你答應我們,不要喊叫,我便解開你的穴道。”
女子似是聽不懂這句話,疑惑地看向他們,月西壓低聲音重複了一遍:“不要喊叫,我們給你解開啞穴。”
女子還是一頭霧水,她剛才隻聽懂了他們不是壞人,除了這句外半懂不懂的,他們說的喊啊什麼的,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