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膳處不僅打包了荔枝給他們帶走,而且很貼心的為他們叫了輛馬車,送他們出宮。
坐在敞篷的運貨車上,三人心情有些複雜。
這也太簡陋了,被當成貨運出去多丟人啊,但是路的確太長了,若是讓她走,還不如坐這輛馬車呢。
反正拜羅宮中的人,都不認識她,丟臉便丟臉吧,以後她也不會來這個走斷腿的鬼地方了。
有了這個想法,雲齊變得底氣十足,坐在馬車上一臉理所當然。
午飯時候,三人準時回到錦華院中,推開大門後,院中之人大喊:“郡主回來了!”
雲齊揉了揉耳朵,方才那個大喊之人是月西嗎?他主子回來了他不喊,喊郡主回來了,這是在向她投誠嗎?
她可不要這個飯桶!
酒酒在裏頭應著:“知道了知道了,這就上菜。”
月西興奮的衝上來,將後頭的箱子搬進院裏,搬到最後一箱的時候,才想起來問道:“主子,這什麼啊,怎麼這麼沉。”
“荔枝,一會吃過了飯再拿出來。”
月西的眼睛在聽到荔枝那一刻,變得晶晶亮,連舌頭都打了結:“荔......荔枝?”
在京中,荔枝可是進貢的水果,宮中的貴人們分一分,再賜一些給朝廷大臣,便不剩多少了,他們郡王府每年也不過分得三五斤的數。
而現在,他懷中抱著一整箱荔枝!?
這個認知讓月西更加雀躍,他自然是沒嚐過這等好東西的,今日總算能開開眼了!端著一箱子好東西,月西歡快地往裏走去,差點撞上從廚房走出的酒酒。
酒酒看著不小心撒出去的兩塊肉,擰眉說道:“端的什麼呀,怎麼不看路。”
月西的臉上絲毫沒有抱歉的申請,反而是一臉神秘的往她臉上湊,用那種神神叨叨的語氣說道:“我端的呀,是——”
拉長的尾音讓人忍不住想打他,酒酒懶得搭理他,往餐廳的方向揚長而去,月西在後頭喊道:“別走啊,是荔枝!這箱子裏頭是荔枝!”
聽到荔枝的酒酒腳步倏地一頓,又覺得自己的舉動太過沒見識,抬腿往餐廳走去,這回沒再停留,不就是荔枝嘛,咕嘟,她的口水怎麼這麼不爭氣呢。
“開飯啦。”
院子裏的眾人進了屋來,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色,都笑得見不著眼珠子,韋千影湊過來聞了聞味,欣慰地說道:“酒酒,你的手藝進步得很快呀。”
“韋伯伯謬讚了。”
桌上擺著四道葷菜兩道素菜,六道菜若是放在京城的餐桌上,雲齊覺得自己都不屑於看,但南行路上一路來,沒吃著什麼好東西。
別說六道菜,平日裏餐桌上有三道菜都不錯了。
桌子上多了一道大家沒有見過的菜色,一條魚被切成網格狀做熟,上頭還淋了酸甜可口的橙紅色醬料,菜碟裏喜慶又誘人。
嚐過一塊後,孤陽忍不住問道:“這道菜叫什麼?”
酒酒咽下口中的飯,清清嗓子道:“這個叫鬆鼠鱖魚,將鱖魚魚身去骨,劃上花刀,用油炸過,再配上醬料就出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