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徒委屈巴巴，男徒凶神惡煞。
靜坐一旁的幹皮老者動了動眼皮，看向尹姍姍，
“這就是你那個從小養大的天才徒弟？”
“是。”
高亦忛恭敬的回道，“你倆還不過來給太上長老行禮！”
“不必了。”老者抬了抬手指，“不必拘於這些虛禮。”
他轉動小眼珠，瞅了瞅尹姍姍，
“和我多年前看到的那個小姑娘，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不一樣？哪裏不一樣？
難不成這幹癟老頭看穿了她的靈魂？
“那是我長大成人了嘛～”
尹姍姍麵上甜甜笑著，心底卻咚咚咚的打起鼓來。
老者看著她，又道：“是嗎？怕我？心跳這麼快？”
尹姍姍：“……？！”
臥槽！這老頭是什麼鬼！
心跳都可以聽出來？！原書裏好像沒有這號人啊！
“……”
尹姍姍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並不是她不想說話，而是不敢說話。她聰明的小腦瓜告訴她，此刻就要學會閉嘴，不然一定禍從口出！
老者看她低下頭，半天不吭聲，便沒了興趣。
他轉眸看向齊忌，嘴角的皺紋一挑，又對著尹姍姍說道，
“丫頭，他的靈體是你弄的？”
尹姍姍沒聽懂太上長老的意思。
什麼靈體？齊忌的靈體？是指給他吃天品丹藥的事嗎？
“……嗯。”試探著應道，抬頭看向老者。
“不錯，淬的不錯。”老者對她點了點頭。
雖然不明白老者在說些什麼，但得到表揚的尹姍姍，一掃之前的緊張。
她挺直了脊背，麵容得瑟，邀功請賞式的衝著掌門高亦忛驕傲笑笑。
“……”
高亦忛內心又驚又喜，他雖板著臉，但心底滿是驕傲。
清流派發生的事情他已經都知道了，尹姍姍不僅救了齊忌，還給他傳輸了靈力。
他的寶貝徒弟又長進了，雖下手毒辣，但真的是釜底抽薪，又狠又準！
見三人神態各異，靜站一旁的齊忌，卻一臉疑惑。
他蹙著眉，雖聽不懂他們三人說的什麼意思。但他知道，麵前三人的話肯定和自己有關係！
“師父，徒兒想請問一下，太上長老所言何意？”齊忌問。
高亦忛略顯驚訝，“咦？姍姍沒和你說？”
“說……說什麼？”齊忌反問。
“孩子。”
老人看向齊忌，嘶啞的說道，“你現在主修水元素對吧。”
齊忌恭敬的點點頭，“是。”
老人又道，“水靈原本可滋養萬物，可你體質特殊，遲遲不得精進，你可明白是為何？”
齊忌抿唇蹙眉，神情略顯不甘，“……明白。”
“嗯。”老者點點頭，“你的魔祖血脈非同小可，它本可以強化你的“體”，裨益你的“雷”“光”。”
“但你從小到大所經曆的磨難，所食用的粗品，讓你體內積結了太多的雜質，縱使主修水靈，也無法滲透提升。”
“可如今，你再看自己的靈體，你自己可有感覺到不同？”
順著老者的問題，齊忌伸展四肢，低頭仔細瞅了瞅自己。
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