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的第六天,多了一張新籌碼的我開始思索怎麼帶著池田離開這裏,

哎,如果我的異能力也可以作用在他人身上,讓池田也可以被人無視掉就好了。

咦,等等,雖然隻是這麼想想,但我現在好像真的覺得可以。

我閉上雙眼,感知著潘多拉的夢境給我的提示。

異能力者本身會最先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異能的變化,這種感覺就像腦子裏出現了一頁黑底白字的ppt。

隻有你能看懂上麵寫的什麼。

而現在,潘多拉告訴我,異能擁有了領域覆蓋性,

能力作用依舊是感知屏障,但不僅僅作用在自己身上了。

而是以我自身為中心方圓10米內,所有具有界定概念的物體,無論死物還是活物,都能以我的意誌為導向而下意識的被人忽略。

通俗地講就像是被一層單向透視玻璃罩住,從外麵什麼都看不到,而裏麵的人卻可以觀察外界。

我不禁再度感歎,我的異能力真是為我而生啊。

就在我再度沉思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槍聲打斷了我的思考。

“發生了什麼,老三出去看看,”

“岡田,岡田快過來,啊啊啊——”

屬於男人淒厲的慘叫聲從倉庫外麵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不止的槍聲。

過了一會兒,槍聲停下了,

“噠、噠”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響,由遠到近,逐漸清晰。

一個青年的身影漸漸映入眼簾,

不,或許不應該稱呼他為青年,看起來好小,還是少年吧。

可就是這個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少年,一人單槍匹馬幹翻了外麵所有持著槍的人。

真厲害,我心想。

他拖著一個手臂明顯扭曲成不正常模樣的人走進來,是剛剛那個叫老三的人。

“你們好,我是菲勒。”

我注意到他介紹自己時停頓了一下。

被稱為菲勒的少年抬手挑了一下帽子,將倉庫裏的景象收入眼簾,

突然他拿起槍,給了手邊的老三一槍。

看著倒下的老三,他歪了歪腦袋,嘴裏嘟囔著:“也不是這個。”

我看著他目標明確的走到那箱注射劑麵前,打開箱子,目測著下剩餘藥劑的數量,然後挽了個槍花。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就在這時,嘭——

一個躲在眾多木箱旁的漏網之魚朝菲勒的腦袋開了一槍,少年應聲倒下。

然而就在他慶幸自己成功苟且偷生並且替兄弟報了仇時,

原本中槍倒地的少年卻慢慢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帽子,露出看似天真無邪實則索命的微笑。

咚,最後一個人販子也一命嗚呼。

我的心此時在瘋狂的跳動,腦中不停思考著該如何是好。

他是創造這些注射劑的人嗎?就算不是肯定也關係匪淺,因為他剛剛死而複生了。

看來注射劑的作用不僅僅是讓人實現各種意義上的毫發無傷,而是使人獲得不死性。

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會被帶回去做實驗嗎,會被關起來嗎?

不,我怎樣都可以,但池田必須完好無損的離開。

她本該是生活在光明一側的人啊。

我發動了異能力——潘多拉的夢境,將周圍覆蓋住,妄想模糊菲勒對我們存在的認知。

但不知道為什麼,叫菲勒的少年仿佛對我的能力視若無睹。

我看著他緩緩走過來,

“那麼,你們有人知道,這些注射劑曾被注射給誰了嗎?”

“她,是她,那些人販子用她試過藥。”或許是迫於菲勒的壓迫感,我身後的一個女孩急忙伸手指著我,大聲叫喊道。

我發動著異能拚命地想要淡化自己的存在,然而一直以來給予我便利的異能,此時卻絲毫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