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個周,我再度踏進了津島家的大門。
看著一臉驚訝急匆匆跑來的仆人,我麵上不顯,心中卻一陣冷笑。
再次見到父親時,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看著比我大了一點的女孩。
津島悠,我的堂姐。
我的,替代品。
我一直都知道,家中在培養的女孩從不止我一個,所有擁有一些姿色的小姐們都會或多或少接觸著一些名門圈子,了解著上流社會的規則,為了將來更好地發揮價值。
隻是程度不同罷了。
曾經隻有我才具有站在父親身邊的資格,當然,一旦我不在了,很快便會有新的優秀女孩補上。
就比如津島悠。
然而無論如何,我們都隻不過是父親手中討好權貴的工具。
最終結局,好一點的或許可以聯姻,差的直接被送去當作玩物。
無論如何都難逃悲慘命運的束縛。
當然,這對於我來說隻是曾經。
現在,我會充分利用好這一點來毀掉父親所重視的一切。
堂姐被父親下了逐客令,畢竟現在我回來了,空有美貌,智商卻不足以支撐這幅美麗麵容的津島悠,是無法給父親帶來他想要的東西的。
隻有我才可以。
臨走前我對堂姐露出了一個在她看來充滿挑釁的微笑,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真是的,瞪我幹什麼,我隻是希望你能晚點接觸人性的陰暗嘛,繼續保持這幅傻樣就好啦,別看的太清,不然會失望的。
接下來便是我與父親的交談。
在得知綁架我的人並沒有把我怎麼樣後,他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下來。
他不關心我為什麼會被綁架,也不想了解我的遇險經曆,更不在意我是怎樣逃出來的。
他在意的是,我是否依舊擁有價值且為他所用。
答案當然是,有的。
所以,津島家的嫡小姐前幾天隻是病了,現在,她該回到社交界了。
在麵子上交代了幾句後,父親便讓我退下了。
於是我去看望了母親,瘋顛顛的女人一會兒笑著掐緊我的脖子,一會兒哭著對我道歉,嘴裏不停念叨著父親的名字。
仆人在一旁替我擔憂,“哎,修栗小姐,沒事吧?”
我微笑著搖頭。
“母親今天沒有喝藥嗎?端過來,我來喂她吧。”
“修栗小姐真是孝順又善良的好孩子。”仆人在一旁感歎。
我垂下眼瞼,拿著勺子輕聲細語地哄著母親喝藥,任由藥水全被母親打翻在我的身上,也沒有一絲不耐煩。
善良嗎?要是我真的善良,就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給母親下藥而不管了。
就算從現在開始換掉母親的藥,她的身體也早就被傷透了,根本活不久。
可憐的女人,你曾深愛到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想要害你,你卻渾然不知。
不過沒關係,我會替你報仇的。
“修栗小姐,你的衣服都濕了。”
“沒事,如果母親實在不愛喝藥,就別讓她喝了。”我放下藥碗,起身對仆人說道。
“可是家主大人”
“父親那邊我會去說的。”
“是,修栗小姐。”
“那麼母親,我明日再來看望您。”我對母親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
這個家真是糟糕透了,正當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我收到了來自千夏的郵件。
千夏夏:我已經到家啦,你呢,一切還順利嘛?
嗚嗚,千夏真好,雖然我十分迫切地想要一發電話打過去跟她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