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周旋,故意將目光甩向我,微笑問:“這位是?”
“女朋友。”簡單明了的三個字,被紀景言說得分外纏綿悱惻。說完他還突然伸手摟住了我的腰。
我的嘴角不淡定地抽了抽,雖然現在滿心底全是疑惑,但怎麼說我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而且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一般小言或電視裏不都這麼演嘛,男主角摟著剛認識不久的女主角說她是自己女朋友的時候,女主角為了配合都會揚起嘴角微笑。
所以下一秒,我變成了蒙娜麗莎,僵硬地微笑。
江姍神色一怔,不過瞬間就恢複正常,微笑著向我伸出手,說:“你好,我是阿紀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我敏感地發現了她語氣裏麵淡淡的僵硬。
喲!“的”和“朋友”之間的停頓點好微妙啊。
我伸手回應:“你好。”
她果然是禮到即止,轉過頭去看紀景言:“那就先這樣,今天太晚了,哪天我再找你敘舊。你電話多少?可以給我嗎?”
沒想到紀景言那樣不給麵子。
“不必了吧,我女朋友太小氣,看不得我和其他女人聯係的。是吧?”他說完還歪頭對我肆意一笑,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我莫名地發現紀景言在生氣——哦,或者說在在意,他很少有這樣不留餘地的時候,他在我麵前或者說在其他任何人麵前,都那樣溫文爾雅,很少有直接拒絕人的時候,特別是那事情無關大雅。他如今這樣全然不留餘地,反而顯得他放不開。越計較越在意,這個道理我懂,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一時忘記計較他誣陷我小氣。
我翻了翻白眼,懶得跟她解釋:雖然我不是宰相,但你看我肥碩的肚腩應該就知道其實我的肚裏也能撐船。
江姍聽完尷尬地笑了兩聲,說:“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了。”然後踩著高跟鞋分外妖嬈的地離開。
我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遠,不由得開始掙紮。他的臉色在江姍離開之後就分外不好,我不想惹火上身。
“我說,戲都殺青了,你如果再不放開我,我會誤會你想跟我這個臨時女主角假戲真做哦!我沒開玩笑哦!”我一邊幹笑著打哈哈一邊想抽身。
“別動。”他摟在我腰間的手沒鬆開反而收得更緊,眼角的餘光則是一直盯著江姍。
這兩個人果然分外熟悉。
那江姍走到拐角處時,果然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略帶深意地看著我們。
“嗬,果然……”紀景言冷笑著扔出了這麼幾個字,弄得我一頭霧水。他突然將手收得更緊,我覺得我們兩這姿勢從遠處看,估計不太像情侶間調情,而更像是在練雙人瑜珈……
我在他懷裏艱難地揚起頭,這個男人分外俊雅,在這燈光迷蒙的時候,可是借著這走廊裏微弱的燈光,我清楚地看到了他臉上那絲不懷好意的笑。
我瞬間想起了那首家喻戶曉的《童話》——你笑著對我說,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因為我清楚地看到他帶著這般不懷好意的笑對我說:“現在,就是你還我人情的時候了。”
他說話時,整個人是貼著我臉的,帶著溫熱磨人的氣息,讓我的大腦一度陷入死機狀態,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一暗,嘴唇被覆上了一片柔軟。
廝磨輕觸,繾綣纏綿。
我的手在空氣中無助地抓了幾下,最終還是狠狠地回抱住了他纖細的腰身。
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我腦子中隻緩緩地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我說這位同學,助人為樂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呀,你要不要這麼認真的事事都求回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