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想到這件事,她心裏就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他的故意是為了羞辱她還是在藥物作用下情不自禁呢?
許婉婉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腹部的悶痛已經讓她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動腦。
她的身體在床上弓成蝦狀,沒想到這次姨媽疼都快趕上她的胃疼了。
莫澤垣滅了手機屏幕,邁腿到她麵前來,看著她微微潮紅的臉色,不知道她是疼的還是怎麼了。
許婉婉側身的時候,臉上沾著幾縷發絲掛在她的嘴角處,莫澤垣伸手將她的頭發撩至她的耳後。
“很疼嗎?”
這聲詢問隻得到許婉婉的輕哼。
做女人不容易。
在這連綿的痛感中,她的大腦有些昏昏沉沉,身體軟著不想動彈。
莫澤垣從門口拿過服務員送過來的暖水袋,女服務員還貼心的問道:“先生,這裏還有一些紅糖水給夫人衝泡緩解疼痛哦。”
女服務員清楚地知道一般是有女生才會問前台要暖水袋。
等到接過這些東西之後,莫澤垣去燒水壺處燒熱水,他將煙咬在自己的牙尖,將燒熱的水衝了一包紅糖水。
再走到許婉婉的身邊,摸摸暖水袋的溫度不算太高,便將暖水袋放在她的小腹處,沒多想,他撩起許婉婉小腹的衣料,動作很輕,輕到忍痛的許婉婉沒什麼感覺。
許婉婉隻覺得自己的小腹一暖,熱源讓她腹部的疼痛舒緩不少。
可是莫澤垣卻眼神一暗,他看到許婉婉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有一道醜陋的疤痕歪歪扭扭延伸至她的小腹下麵,牛仔褲褲腰的裏麵。
這是怎麼回事?
他伸手覆上她的小腹,蓋住露出的那一截疤痕,指腹輕輕撫摸。
小草在離開他的五年裏,在資料沒有記錄到的地方又發生了什麼嗎?
許婉婉被莫澤垣手心的溫度捂得渾身一顫,她立馬睜眼看著男人那雙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的疤痕。
那是破腹產的疤痕。
她肚子裏揣著兩個團子,當時吼破了喉嚨都沒出來,於是從順產當即決定破腹。
在她那潔白無瑕沒有任何瑕疵的小腹上落下了那道疤。
可現在這個男人的目光讓她覺得有些不妙,趕緊輕推開他的手,將比他的手心溫度更高的暖水袋放上去,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你…你在幹什麼?”
許婉婉弱著聲音問道,她其實不太喜歡現在自己這個樣子。
在她是傻子的時候就對著眼前的男人伏低示弱,現在因為姨媽疼,她也沒什麼力氣讓自己看起來氣場很強。
在莫澤垣這樣強勢的氣場,她覺得自己溫順得像隻小綿羊,可現在又隻想躺在這軟綿綿的床上睡一會兒,等到這股勁兒緩過去。
“這是怎麼弄的?”
許婉婉聽到莫澤垣的問話,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可能實話實說。
如果莫澤垣知道自己當初懷了孕還沒有打掉,估計會在心裏從頭到尾對自己厭惡一通。
當初他那樣對待她,她對他還有餘情,竟然選擇留下他的兩個孩子。
若是被他知道,會覺得自己多麼可笑。
許婉婉悶聲不語,莫澤垣也沒再詢問,而且將他放在擱在床頭的那碗紅糖水遞到許婉婉麵前。
“先把它喝了再睡。”
許婉婉沒有拒絕,她需要暖胃的東西,隻不過這莫澤垣對自己怎麼這麼殷勤,又是送暖水袋又是兌紅糖水的。
他是想要做什麼?
許婉婉沒心情文,她喝完紅糖水,忍著疼,今天一整天的疲憊就侵襲她的大腦,讓她就這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