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的時候,白珊帶著許婉婉往許彙成的病房趕。
病房是八人間,許彙成睡在最裏麵的病房床上,他的生活不能自理,拉屎拉尿都接上了導管,身上也插上了導管,躺在床上不停地呻吟。
他的身上大麵積的潰爛是因為常年臥床,四肢肌肉萎縮是因為無法下床運動,麵部凹陷,整個人瘦得脫了像,隻剩下一把骨頭。
看到許婉婉來,許彙成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叫著。
醫生就站在他旁邊,給他的各項數據做分析。
白珊問道醫生,“現在能安排手術嗎?”
“費繳清了嗎?”醫生問道。
許婉婉剛剛已經去給許彙成繳清了醫院的住院費,將住院費的清單遞給了醫生,“繳清了,盡快安排手術吧醫生。”
醫生接著說道:“病人是臥床多年,身體各項機能下降引起的器官衰竭,手術隻能續命,下半輩子還是得躺在床上。”
白珊聽到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以為做了手術至少能改變一下現狀,想她當年風風光光嫁到許家,才過了十幾年的好日子。
接著許家就沒落了,許彙成癱瘓,這幾年都是她照顧的,陪著一個殘廢,就是再好的耐心都被磨沒了。
“你們醫院到底行不行!你看看繳了這麼多醫療費,結果還是治不好病!什麼醫生!我看啊這個醫院就是來坑錢的!”
白珊大喊大叫,搞得醫生還有護士下不來台。
許婉婉輕瞥了她一眼,“能消停點嗎?這裏是醫院。”
白珊沒開腔了,她說著自己去上廁所,轉頭出了病房打了一個電話。
那頭許如蘭的聲音響起,“媽,怎麼樣?她去醫院了嗎?”
“她來醫院了,繳清了所有的費用,唉喲,你是沒看到,許婉婉真的大變樣了,當初還是一個傻子現在全身上下穿得人模狗樣的。”
許如蘭想起了當初在那場聚會上她打算給她難堪的時候,被在後頭給她撐腰的男人打斷了自己的腿,她養了好久才能堪堪下地走路。
而在後麵她和司澄聯合起來想要用工人的溺水案搞垮許婉婉公司,許如蘭現在跟著一家做涉黃生意的大老板,手下還有一些打手,本來一切勝券在握。
但是聽說後麵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打手們都被控製住了,蹲了局子,聽說還被判得很重,就連司澄都淡出娛樂圈,沒再聯係過她。
許如蘭推測許婉婉絕對是榜上了新的大款,才能讓她身後有人,她能做到的事情為什麼自己做不到。
要知道她這些年在男人的身下學到了好多的本事,許婉婉沒準還沒有她會,隻要她一出手,任誰都逃不過她的床上功夫。
男男女女不就那點事。
“媽,你現在一定要跟許婉婉打好關係,她的背後一定有人,我們要知道她背後是誰,然後把她擁有的一切都給奪過來,聽到了嗎?”
“行行行,媽知道了,那你什麼時候過來?”
“別著急,我在等機會,爸的病怎麼樣?”
許如蘭問道。
“你爸的病醫生說隻能治療,不可能治好,蘭蘭,媽這幾年被你爸折磨得夠嗆,你說你怎麼一點錢都不寄回來,可憐我起早貪黑賺錢給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