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廖垣宇又飛去了國外,反正這種人除了忙也沒別的,正好給音遙提供了大好機會。
回到家,司容已將拆完線回來,他看起來心情特別好,還在客廳擺弄花草。
“等我休息幾天就去拜訪一下捐獻者的家屬,王姐,你說我送點什麼好。”
“當然投其所好,您看對方缺點什麼喜歡什麼,全整上十套八套。”
司容點點頭,他抬起眼,望著窗外溫柔的晚霞,雙眸中映照出淡淡的橘色。
十一年過去了,他終於再一次看到了世界的模樣,美麗、絢爛,期待了十一年的光明今天終於重回眼中,但最期待的,還是一會兒下班回家的音秘書。
意料之中的,他拆線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並不是音秘書,但來日方長,也不急這一時。
猜想著音秘書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呢,如果真像他說的醜到人神共憤其實也沒關係。
他喜歡音秘書不是因為他的外表,而是他不把自己當成特殊人群對待的博愛,他真的很好,所以當他聽到廖垣宇和別人商量婚期要延後後,明知對方是自己的朋友,也明知朋友妻不可欺,卻還是不免得動了些心思。
音遙在門口站了很久,聽到他重見光明後稍顯愉悅的語氣,心裏忽然空落落的。
“音秘書?”
倏然間,一道聲音從客廳飄了過來。
“是你麼?”
緊接著他聽到略顯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無法抑製的喜悅向自己走來。
“音秘書,你……竟然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
司容抬起手,指尖即將觸碰到音遙的臉頰,但似乎又覺得不妥,還是默默收了回去。
“恭喜你,重見光明了。”音遙的聲音淡淡的,像個沒有情緒的機器人。
司容的視線牢牢黏在音遙的臉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願意正眼看自己,但司容還是覺得他好漂亮,像是畫中走出的人,如同白玉一樣潔淨純雅。
“音秘書,我在餐廳定了位子,今晚能賞臉共進晚餐麼。”
本想拒絕他讓他滾一邊去,但念頭一轉,音遙反倒笑盈盈地點頭:“可以呀,我超級期待呢。”
司容特地穿上早幾天量身定製的西裝,深灰色的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半長發綰成一個丸子鬆散紮在腦後,幾縷墨茶色的發絲不聽話地拂在唇邊,卻更顯得明豔昳麗。
與其說是英俊,不如說是豔麗,這是打小起周圍人對他一致的評價,大概是遺傳了母親的絕佳基因,聽說他母親就是國內頂尖的omega,美豔不可方物,就連總理見她一麵後都差點拋棄發妻執意要娶她為妻。
他站在車門前,打開車門後貼心的用手擋住門框怕音遙撞了頭。
車子緩緩行駛於繁華的中心大街,司容和音遙一起坐在後麵,雖然司容知道一直盯著別人很不禮貌,但他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探向身邊的人。
音遙深吸一口氣,別過臉看向窗外,雖然他看不到對方灼熱的目光,但就怕自己側臉被他的目光鑿個大洞出來。
“音秘書,你很可愛。”司容看著看著,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謝謝,我知道。”
“你平時有什麼愛好麼?可以多說一點,我想了解你。”
音遙:“你不是特別擅長從別人那裏打聽我的事麼?還問我做什麼。”
司容羞赧一笑,精致的眉尾舒展開:“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說什麼都可以。”
“這種情況多久了。”
“什麼?”
“病成這樣都不去治的麼?拖時間長了會變成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