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的領口被人撕得粉碎,音遙隻覺得胸口一片冰涼,一個老頭舉著酒瓶緩緩倒下了酒,酒水在他皮膚蔓延開,極白和豔紅搭配在一起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滾開……”沒有力氣了,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了。
意識已經完全模糊,隻有兩個老頭子的笑聲在頭頂不斷回旋——
……
“先生!先生您不能進!”倏然間,門口傳來服務生焦急地喊聲。
“嘭”的一聲,房門被人猛地推開來。
老頭子們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隻手還狼狽地提著褲子,憤怒的吼聲像山豬臨死前的哀嚎:“你他媽的我不是讓你看好門嘛!”
“什麼門,監獄大門?”門口,高挑的身影扶著牆,眼睛似乎因為情緒激烈的變化而稍微有些異痛。
音遙聽到這個聲音,慢慢奪回一點意識。
“你誰啊!趕緊滾,別耽誤我們好事。”反派經典台詞準時出現。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下一秒,音遙就覺得自己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身體一陣懸空,被人緊緊摟在懷裏。
熟悉的香氣彌漫開來,他忽然伸手用力抓住了那人的衣領。
“看來兩位局長年事已高,打算早早退休去坐北朝南不動產裏安享晚年,要不要再附贈一條銀製手鐲?”
“哪來的黃毛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在這跟我們大呼小叫!”老色批一拍桌子怒喝道。
“您說得對,我確實是浪費口舌了,那您慢慢喝,我們先走了。”他抱著音遙大踏步向外走去。
兩個老色批一看,到嘴的鴨子又飛了,這可不行,褲子也沒提好就往外追。
半晌,又慢慢退了回來。
四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從外麵逼進,頭頂直碰門框,個個身高都在兩米以上,他們看著這兩個老色批就像看兩隻小雞仔,稍微動動手指他們骨頭就得碎一半。
音遙慢慢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黑。
沒有視力,觸感就會更加敏感,他能感受到自己此刻還窩在誰的懷裏,一隻手還在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腹部,像是溫柔的哄睡服務。
“音秘書,好點了沒。”
音遙覺得自己也被司容傳染了,聽到他的聲音竟然有一丟丟想哭,但真的隻有一丟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掙紮著爬起身,踉蹌著往一邊躲去。
“對不起,是我逾距了,沒有經過你的同意私自抱了你。”司容乖乖收起雙手,也聽話的往一邊移了移。
音遙撫摸著身上暖融融的觸感,是一條毯子,他裹緊毯子試圖遮擋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司容看著他,沒有他的命令不能上前,隻得在一邊乖乖坐著。
清醒過後,漫長的發熱期並沒有這麼結束,音遙覺得身體還是很難受,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但他知道,身邊這位是個連第二性別都沒有分化的,他幫不了自己,更何況自己也不想讓他幫,索性隻能瑟縮在小角落裏止不住地抖。
他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但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
“還是很難受麼。”司容輕聲詢問道。
音遙使勁閉上眼睛,心髒跳得很快,痛苦一波一波上湧,下一秒就要堅持不住。
“再忍耐一下,我已經托人去買抑製……”
話沒說完,音遙忽然撲了過來,跨坐在司容身上,兩隻手還在發抖卻死死纏住他的脖頸。
“我很難受,我快死掉了。”音遙說話都帶著哭腔,他已經沒有意識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隻有亟待發泄的痛苦一波波侵襲著大腦。
但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可欲望急需一個發泄的途經。
他忽然張開嘴,狠狠咬在司容jian頭,牙齒深深刻進皮膚中,越是用力心裏越覺得荒涼,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劃過。
再活一次還是一樣,隻要自己是劣性o的事實沒有改變就永遠被這些畜牲alpha拿捏得死死的。。
隔著衣服司容都能感受到強烈的痛意,他微微皺了下眉,喉結上下滑動著。
音遙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但混亂中還是感覺到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溫柔如細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再用力一點也沒關係……乖,沒事的。”
音遙加大了力度,他感覺到口腔中溫熱的腥甜味,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染紅了司容的衣襟。
真的很痛苦,而且無法言喻。
一直到保鏢買來了抑製劑,音遙連水都沒要就囫圇吞了下去,藥效發作後,發熱期帶來的折磨才一點一點緩解。
“司先生,您的傷口需要我幫您處理一下麼?”保鏢問道。
司容揮揮手示意他不要管,繼而轉頭看向音遙:
“還有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