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第9章(2 / 2)

音遙垂著頭,聲音很小:“怎麼找到我的。”

“循著你的氣味而來。”

良久,他才似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和誰傾訴一樣來了句:“我討厭alpha。”

司容點點頭:“我會努力分化成beta。”

“你有病。”

司容還是乖順點頭:“如果生了病的狗狗能夠多得到一些主人的垂愛,也挺好的。”

雖然這個人又幫了自己一次,但音遙還是覺得沒辦法和他溝通。

想到自己剛剛在司容身上留下的牙印,音遙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聲音卻依然高傲:

“傷口痛就趕緊治療一下。”

“沒關係,我喜歡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希望它再待久一些。”

音遙:我有病,我不該說這句話。

深夜,司容的房間裏忽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壯漢,遞過去一隻透明袋和一張員工簡介,湊到司容耳邊輕聲道:

“司先生,我們查過監控,是一個叫徐恩的員工在音秘書的杯子裏摻了信息素誘導劑,導致音秘書發熱期提前,這是從音秘書杯中提取的藥劑成分。”

司容拿起那隻透明袋,輕輕摩挲著。

“建業,你看動漫麼?”他忽然沒頭沒尾來了這麼一句。

壯漢額角冒出一排條形碼:“這個……恕我見識少,確實沒看過。”

司容笑笑:“我小學時看過一部動漫,主角擁有一本筆記本,隻要在筆記本上寫上一個人的名字,他最後一定會死於非命。”

“聽起來好像挺有趣,我會回家惡補。”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筆記本就好了。”司容轉著手中的鋼筆,忽然停下,鋼筆被他攥在手心。

“這樣,我就不用浪費腦細胞去想該怎麼弄死他了。”大拇指抵住鋼筆的上半身,指節蒼白,隨後肉眼可見的,鋼筆一點點彎下了腰。

司容好奇地看著鋼筆:“筆怎麼自己折了?墨水沒有濺到你吧。”

壯漢惡寒,冷汗瞬間順著腦門子劃了下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出這麼血淋淋的話。

第二天,音遙請了病假沒去公司,這恐怕是他任職兩年來第一次請假,倒不是身體不舒服,隻是單純不想看到某些人的臉,在家圖個清靜也好。

但公司那邊卻炸開了鍋,是人都知道昨晚音遙和城建局那幫老油子一起出去吃了飯,也是人都知道這幫老油子暗地裏是個什麼操行,音遙一請假,大家不禁浮想聯翩,該不是被那幾個玩到站都站不起來吧,廖總真可憐,都不知道被戴了多少頂綠帽子。

有些八卦的就拉著徐恩問東問西,徐恩也沒說是,但也沒說不是,模棱兩可又神秘兮兮的模樣反倒更令他們確信,事情就是他們想的那樣。

但是在他們嘴裏站都站不起來的音遙,正坐在豪宅後花園裏,雙目無神地聽著小鳥叫喚。

就是昨天司容抓來的那隻,一隻紫色小鸚鵡,縮在籠子裏委屈巴巴地叫。

司容也跟著坐在音遙身邊,滿眼寵溺。

保鏢建業覺得自己可能出現幻覺了,這場景要是換成一人一狗也毫無違和感。

音遙摸索著打開籠子,小鸚鵡試探兩下,跳到籠子門口,張開翅膀瞬間飛了出去。

“啊,好不容易抓到的。”司容耷拉著小臉,看起來比失去自由的小鸚鵡還委屈。

“抓它幹嘛,人家沒有兄弟姐妹麼,人家不想回家麼。”音遙冷冷道。

司容馬上擺出笑臉:“音秘書你很善良。”

“你想多了,我隻是聽著它一直叫心裏煩。”

音遙站起身打算進屋,結果一腦袋撞在玻璃門上。

保鏢建業趕緊拉開玻璃門,點頭哈腰地道歉:“對不起音秘書,我怕有小蟲子飛進去就把門關上了。”

“沒事,是我眼神不好。”

對待建業,音遙完全是另一種態度,應該說他的態度隻分兩種,對待司容的和對待其他人的。

“撞得痛不痛,要不要我幫你揉一揉。”司容笑負手跟上來,踩著音遙的腳印跟著走。

“手打斷。”

司容立馬將雙手藏在身後,又緊追上去:“音秘書,要不要出門散散心。”

“不要。”

“我本來打算今天去看望一下角膜捐獻者的家屬,你不去我就改天,經過昨晚一事,我更覺得一分一秒都不能離開你。”

音遙覺得“更”這個字用得很微妙,好像他早就計劃好了什麼一樣。

但本來確實不想出去,聽到他要去捐獻者家中拜訪後,音遙忽然改變了主意:

“去吧,應該好好感謝人家,我和你一起,但我有點花粉過敏,給我找隻口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