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凡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他喜歡謎題,善於邏輯,可以看到很多別人無法看到的真相,但他不是女人,所以,永遠都無法揣測女人心底的真意。
柳夏祭雖然放棄了追問,但那並不意味著她甘願認輸。
“小白,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漂亮吧?”
聽到她的讚美之詞,不光是白雪和張若凡,就連吃貨張曉薇都識趣的放下了碗飯。
她抹了抹油膩的小嘴巴,這才回想起白雪才是搶走她哥哥的壞女人。她本想聯合夏姐一起對付白雪,怎麼現在夏姐突然倒戈了?
“謝謝……你、你也很漂亮啊。”白雪吞吞吐吐的回答。
“我很好奇,小白。”柳夏祭完全沒有停下裏的意思,指著白雪的頭說,“像你這麼漂亮的銀白色長發我做夢都想要啊,你這頭發應該不是染的吧?”
“沒染,天生的。”
“天生的?好羨慕,太漂亮了!”
“唔……”
白雪提心吊膽的享受著對方的誇獎,轉頭瞟了張若凡一眼,沒能得到任何幫助,又不方便開口求救,隻得默默忍受著心裏的不安。
這個叫做柳夏祭的女人,為什麼突然提起自己的頭發?
似乎察覺到了白雪的疑問,柳夏祭單手拖著下巴,仔仔細細端詳著白雪的俏臉,很滿意對方的反應。
“這麼說,小白,你並不是天朝人嘍?”
“啊……”白雪一愣,但很快想起了張若凡為她編排的故事,“我、我有三分之一的蘇俄血統,還有一點法蘭西血統,所以我的發色和瞳色跟你們不一樣。”
“難怪!”一聽這話,柳夏祭雙眼放光,,“真的好漂亮啊,我也想要!可惜我不是混血……”
“唔……”白雪完全不知該如何應付柳夏祭,隻得繼續沉默。
“但是,小白,你有著很艱辛的家庭吧?”目光一暗,柳夏祭的語氣變得哀傷起來。
“艱辛?”
“你是因為父母去世,所以才來投靠張若凡吧?”柳夏祭說著從張曉薇那兒聽來的“故事”。
“對,那又如何?”不知不覺間,白雪提高了警惕。
因為,她在柳夏祭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敵意。
“可能,你別在意呀,我隻是說‘可能’。”柳夏祭搖了搖頭,雙眼盯著盤子裏的菜,若有所思的說,“小白,你可能不知道被人關心是什麼感覺吧?”
“誒?”白雪一驚。
這怪女人,她在說什麼胡話?
“大概因為我們都是女人,所以,我能感覺到你心中的恐懼。”柳夏祭才不管白雪的反應,自說自話,“即便是當下,現在,現在你也很害怕,對嗎?”
“……”
“從你第一眼看到我時你就十分不安,雖然你看上去很冷靜,美麗的容貌也給你加分不少,但我還是察覺到了你的緊張。或許是因為怕生?”柳夏祭緩緩抬起頭,直視白雪的雙眼,“但很奇怪不是嗎?”
“哪、哪裏奇怪?”
“就算你緊張得手心出汗也不願意找張若凡幫忙,固執地保持沉默,自說自話,難道這不奇怪嗎?”
“我、我……”白雪被柳夏祭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將雙手背在身後,“我、我為什麼需要他的幫忙?”
白雪根本不敢觸碰柳夏祭的目光。她慌慌張張低下頭避開對方的視線,結果動作變形,差點碰翻桌上的飯碗。
柳夏祭熟視無睹,寸步不讓。
“不需要幫忙?可是這說不通哦。”
“這、這有什麼說不通,你這人太奇怪了吧!”惱羞成怒,白雪下意識提高了音量,差點喊出來。
“如果是我住在別的男人家裏,那一定意味著我願意做那個男人的女人,至少也意味著我願意依靠他。而你,你自願住在他家裏,而且還跟他睡在同一個房間,但你卻不願意依靠他,這不奇怪嗎?”
柳夏祭繼續著自己的節奏,像一隻把老鼠逼近牆角的貓咪似的,一邊****自己鋒利的爪子,一邊享受著對方驚恐的表情。
“原因很簡單,因為你怕。”柳夏祭說。
“我怕?”白雪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倔強的反駁道,“哼,我、我怕什麼?怕你?你很強大嗎?我為什麼要怕你?”
“害怕,並不意味著對方更強,正相反……白雪小姐,我不清楚你究竟經曆過多麼可憐的悲劇,不過,被人疼愛的感覺你大概說不出來,被捧在手心兒的幸福你大概也不曾經曆,雖然你擁有我一輩子都得不到的美貌,但美麗並不意味著被愛。”
無視對方的垂死掙紮,柳夏祭做出了令人愕然的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