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方放箭的速度不但不減,反倒更加迅猛……
“小心……”暗衛見狀,頓時一個轉身,瞬間與容雲鶴交換了位置……
‘撲哧……’無數道箭矢穿透身體所發出的聲響在僅剩箭矢破空而來的小院中響起。
容雲鶴看著誓死保護自己的暗衛,心頭一冷,眼底皆是冰寒之色,方準備舉劍為暗衛報仇,耳邊卻傳來一道陰沉的聲音,“放箭!”
‘嗖嗖嗖……’更加強勁有力的箭矢聲破空而來,射穿的卻是殺手的身體,無數道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數不清的身體倒在眼前。
容雲鶴單手支撐著暗衛的屍首,忍著左手手臂的劇痛看向前方,發現見竟是齊靖元騎馬領兵立於小院外……
“姐姐如今過得可好?”埋葬了所有犧牲的暗衛後,容雲鶴隨著齊靖元啟程前往北方,倔強地不願乘坐馬車,容雲鶴單手握著韁繩,出聲詢問一旁的齊靖元。
“很好!”一貫的言簡意賅,但對於容蓉的親弟弟,齊靖元的語氣卻稍稍和緩些,少了以往的不耐與陰鷙。
容雲鶴側目看向始終注意著前方道路的齊靖元,不再開口。但想起為保護自己而死的暗衛,容雲鶴情緒卻稍顯低落,親曆了死亡之後,讓容雲鶴越發珍惜身邊的人。
齊靖元察覺到容雲鶴那不願表露在外的低落情緒,心知他是容蓉最掛心的弟弟,思索半晌,這才緩緩開口,“此次將你帶去北方,實為……”
最外圍的楚王軍營中。
齊靖元率領自己的大軍來到楚飛揚的軍營中,將五花大綁的海沉溪扔到楚飛揚的麵前,冷聲開口,“楚飛揚,人交給你了,你我也算是兩清了。”
楚飛揚正與幾名將領商討作戰的方案,突見齊靖元硬闖了進來,不但將海沉溪丟在他的麵前,身旁居然還跟著受傷的容雲鶴,楚飛揚不由得微皺了下眉頭,隻能暫停方才討論的事情,麵向齊靖元淺笑道:“那真是有勞太子了。不過,本王還有一事,想要請太子幫忙。”
說話間,楚飛揚對習凜點了點頭,示意習凜將海沉溪帶下去看管起來。
習凜會意,立即上前將趴在地上的海沉溪拽起來,將人給帶了出去。
齊靖元見楚飛揚瞬間清場,心知他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便毫不客氣地落座,徑自斟了一杯茶後,才開口,“什麼事情?西楚的事情,本宮並不想插手。若非為蓉兒報仇,你認為本宮會趟進你們這灘渾水中?”
而楚飛揚聽完齊靖元的話,卻隻是但笑不語,手中的毛筆倒置在桌上輕點了幾下,這才說道:“對太子而言,並非什麼難事。你也知如今海王辰王均有稱帝之心,本王要打贏這場仗,一則需要時間,二則需要將弱點隱藏。況且,太子想讓容小姐正大光明地活在北齊,想必將來還要借助西楚的力量。太子不做點什麼,將來吃苦的隻怕還是容小姐吧。”
齊靖元如此聰明的人,豈會不明白楚飛揚話中的意思?
隻是在聽完楚飛揚軟硬皆施的話後,齊靖元的眉頭卻是緊皺了起來,看向楚飛揚的眼中帶著不甘不願的光芒,半晌才緩緩開口,“這弱點,指的是雲千夢?你想讓本宮將雲千夢暫時帶回北齊,讓你沒有後顧之憂?隻不過,據本宮對雲千夢的了解,她是決計不會答應在這個時候離開你的。況且,這與蓉兒又有何幹係?”
聽齊靖元言下之意似有推脫拒絕的意思,一旁的容雲鶴不免心中焦急,不由得抬頭看向楚飛揚。
楚飛揚卻是搖了搖頭,神色堅定、語氣肯定地對齊靖元的分析進行否定,“不,夢兒會同意的。”
“算計人心,楚飛揚,這世上隻怕沒有人比你更厲害的人了吧!”半晌,才聽見齊靖元含恨地突出這句話。
聞言,楚飛揚卻隻是略顯無奈地笑了笑……
語畢,兩人不再言語,各自的心中想著各自的事情。
隻是,齊靖元並未立即轉身離去,便已是告知楚飛揚他的答案。想必齊靖元還要待上些時日,待楚飛揚救出雲千夢後,帶著雲千夢一同回北齊。
容雲鶴見狀,也知現在不是詢問雲千夢情況的最好時機。畢竟,要說心急,這世上還有誰能比楚飛揚更加焦心的?
思及此,容雲鶴再次看眼低頭分析戰況的楚飛揚,隨即起身默默地離開了營帳。
楚飛揚卻在眾人離開後抬起頭來,眼底泛著一抹深沉,頓時出聲將守在帳外的習凜喚進來,“去查一查齊靖元想做什麼!”
卻不想,當天夜裏,軍營中竟來了一名讓人意想不到的人。
楚飛揚看著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寒澈,心中不禁有些詫異。
畢竟寒澈在五個月前隨著辰王前往皇陵之後,便沒有再露麵。
今日能夠見到他,的確是出乎楚飛揚的意料,想不到寒澈不但活著,竟還能找到錦城、找到自己,當真是讓人不可小覷。
如今再見寒澈,他的身上多了一抹深沉,眼底清澈依舊卻又多了一抹更加淩厲的光芒。
而從寒澈的衣著裝扮以及氣色看來,這幾個月來他並未受到虐待。
楚飛揚收回打量寒澈的視線,如黑曜石般閃耀的眼眸中閃爍著淺笑,淡然問道:“事到如今,寒相還不打算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此言一出,寒澈原本冷靜的臉上不禁浮現一抹詫異之色。隻是轉目一想,這世上隻怕沒有能夠瞞得過楚飛揚的事情吧。
一時間,寒澈略微浮躁的心情頓時沉靜了下來,雙目誠然地迎向楚飛揚暗藏精睿的眸子,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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