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遊先生把手收了回去,看著他的右手,笑道:“剛剛我想殺你,你連拔刀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放下刀吧。不必那麼謹慎,在這幢樓上,沒有人能夠掀起波瀾。”
他依舊嘶啞,用難聽的聲音說:“不要廢話,我早已習慣了握住自己的刀。”
“不是我廢話,而是你還沒有付款。”遊先生說道。“報酬是十枚金幣,可以去門口收銀員那裏付款了。”
“我沒有錢,”他說道,“但我可以幫你殺人。”
遊先生的眼神頓時變得鄙夷起來,說:“我想殺人甚至連血都不用沾,你個窮鬼,沒錢還敢踏進這扇門,誰給你的勇氣?小茹姑娘嗎?”
“那你或許可以試試能不能殺了我,因為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會殺了你。”他將刀拔出了三寸,一分不多,一厘不少。
“哈哈哈,你這種人真是可悲。”遊先生眼睛裏的鄙夷更加濃盛。“你看到我背後牆上的那把劍了嗎?那是芙蓉女士留下來的。一同留下來的,還有她的一雙眼睛。”
他默默收回了刀。後退了兩步,正要走的時候,遊先生告訴他:“你聽說過10號當鋪嗎?就在我們樓下,什麼都能當,眼睛、胳臂、愛情、靈魂,你可以選擇身上多餘的東西試試看。好心提醒你一下,你那把刀值一百個金幣,可別當少了。”
他走了出去,門口辦公桌上的女孩子看了看他,問道:“解決了嗎,先生?”
“當鋪在哪?”他問。
“往下一樓,在三層,敲門說白姑娘介紹的,能給你一些優惠。”她語氣裏略帶心痛,“10號當鋪,與魔鬼的契約簽完了,往往就逃不出黑暗了。你可想好了。”
他無言相對,下了樓,當他走進當鋪的時候,看到一個長著翅膀的女孩模樣的天使正站在櫃台後麵,用最美的笑容看著他。
“您好,您想要什麼?”
“十個金幣。”
“您可以當您的刀,十五個金幣。”女天使輕柔的聲音仿佛是三月春日的陽光一般美好。
“刀,不當。”他說。
“這樣啊,”女天使歪了歪腦袋,有些遺憾地樣子,“那您可以用您的左手來當200個金幣,但必須是死當。”
“不當。”他說。
“那就您的親情,可以當三千個金幣,也必須是死當。”女天使咬了咬嘴唇,可愛地蹙眉道。
“不當。”
女天使更無奈了,說:“那您說吧,您想要當什麼?”
“劍法。”
“秘籍還是劍意呢?”女天使有了點興趣。
“我心裏的一式劍法,名曰十步。”
“稍等,”女天使說道,“正在做價值評估。”
他感到手臂中的一股力量正在被探測,片刻那種感覺消失了。
女天使溫柔地點點頭,說道:“這一式劍法雖然值這個價格,但是當鋪無法單獨取出,隻能夠將您所有的劍法全部拿走,死當,報酬是一百五十枚金幣。”
“可以。”他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同意了。
“請在旁邊沙發上坐定,我們的老師傅馬上就來。”女天使的音容變得愈加美好。
所謂的老師傅是穿著黑袍的一位老者,老者笑眯眯地,安慰道:“別緊張,放鬆。”
他感受到體內一股氣息隨著老者的詭異口訣與憑空的手勢脫離了他的身體,老者將一團銀色的凝華劍氣放到了一個玻璃瓶中。劍氣四處激蕩,卻無法衝破玻璃瓶,激烈碰撞時發出劍鋒蜂鳴。
“真是好劍法!”老者笑道。“先生請在櫃台取錢。”
女天使將沉甸甸的一大包金幣放到一個木匣中交給阿明,阿明接過來,退出當鋪,回到了4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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