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嬰嬰關門,正打算把大師的錢結了。但是,空無一人的客廳,和敞開的窗戶,看起來這筆錢也省了……
虧的是住在二樓,但凡樓層再高些,明天這小區就能登上社會新聞熱榜。
席嬰嬰洗過一個熱水澡就一頭倒在了床上,睡了一下午,再加上今天發生這麼多事兒,現在根本毫無睡意。
手機屏幕持續亮著,頁麵是微信裏齊姑的留言,讓席嬰嬰明天去一趟她辦公室。
初春夜裏的風就算強勁些也是正常的,席嬰嬰躺在床上,聽到從客廳傳來的半扇窗戶吱呀吱呀的聲音,想著可能是‘大師’走的時候沒關嚴。
席嬰嬰披上外套,正準備推開臥室的門,就聽到客廳細細簌簌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吃東西,還夾著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果然,這二樓對於獨居女性來說還是不太安全,安上一層防盜欄杆很有必要。
席嬰嬰悄悄地推開門,抄起下午威脅豐都時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菜刀,迅速地打開燈。
“夫人,您醒啦?”
隻見一個身材瘦削,模樣清秀卻生了一雙狐狸眼的男人坐在供桌前,一手攥著饅頭,另一手攥著半根香蕉,嘴裏大概是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東西,說話都有些含糊。
“你誰啊?!為什麼在我家?!管誰叫夫人呢?!”
席嬰嬰提著菜刀,指向這個陌生可疑的男人。
男人立馬站了起來,把手裏的食物放下,使勁把嘴裏的東西也咽了下去。
“夫人,好久不見,我是季清明啊!您真不記得我啦?也對……大帝說您連他都不記得了!”
“大帝?你說……豐都?”
“嗯,是啊!
一周前,本來和大帝約好一起接您回家的。
但是,大帝昨日突然給我留言說您這邊有緊急情況,要在人間多留些時日,交待我安排好工作,速速前來。”
“噢,對了,冥府一天,人間一月,大帝已經來人間半年有餘了。”
席嬰嬰原本就緊繃的神經又擰了幾道勁兒……
“你也是鬼?”席嬰嬰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季清明不得不再次感歎一下孟婆湯的威力,夫人過去幾百年間常常在罵大帝時捎帶上自己,夫人又不是普通人,這不過是喝了碗湯,竟也能說忘就忘。
但還是好聲好氣地自我介紹:“冥府普通員工而已,我是大帝的助理,已經在大帝身邊五百多年了。”
“大帝呢?他不是先一步找您來的嗎?”
席嬰嬰想說:他的大帝現在可能還在河裏找帶魚呢。
“你怎麼進來的?”
季清明看向窗戶:“我怕打擾您二位休息,本來不打算進來的,但實在是饑餓難耐……大帝不許我在您身邊使用法術,我就翻窗進來了。”
一股寒風擦過,剛剛被季清明扒開的半扇窗戶又吱呀一聲。
另一扇窗戶突然被推開,一秒後,順著窗戶扔進來一條半肥半瘦的帶魚。
豐都剛跨進來一條腿,就差點被季清明熱情的尖叫聲給嚇得原路返回。
豐都爬進來之後,拍了拍手上的灰:“嬰嬰,讓你久等了,你餓了吧?
我怕你睡著了,你又不讓我用法術,就打算從開著的窗戶進來。
沒想到我爬到一半,你就為我開了燈,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你不是答應我說不用法術嗎?!在河裏還能搞來帶魚?!”
“我的確找了許久,這魚著實很難找……巧的是,我碰上了符元。”
“噢,你可能忘了他是誰,就是我們的一位愛釣魚的朋友。我在河裏找魚時,他剛從海上捕魚回來,正巧撈回來幾條帶魚,這就是他精心挑選後送給我們的。”
豐都炫耀似地抖了抖手裏的帶魚:“符元說,這新鮮的帶魚紅燒和清蒸都很美味,你想要吃哪種,我現在就去做!”
席嬰嬰看著豐都還在滴水的鞋子,和被水浸透都已經下垂的毛衣,心裏感覺怪怪的。
季清明趁著豐都在炫耀魚的空擋,吃完了盤裏的最後兩根香蕉,並捎帶手地打碎了空盤。
看著滿地的盤子碎片,席嬰嬰搖搖頭,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剛剛竟然在可憐一隻傻鬼!
豐都仿佛到家了一般,完全不顧現在的時間幾何,直奔廚房開始忙活。季清明看著自己搞砸的盤子,直接用手就撿起了碎片。
席嬰嬰看著這荒唐的畫麵,覺得今晚這個屋子裏,必須瘋一個人!席嬰嬰也不阻攔這倆鬼,揣上鑰匙手機就準備去酒店避一避。
倆鬼各忙各的,誰也沒注意到席嬰嬰早都逃出了小區。
席嬰嬰被風吹得打了個寒顫,後悔沒套件衣服再出來,就這麼穿著睡衣下樓了。
從網上叫的車還有幾分鍾才到,席嬰嬰正準備去附近的711買一杯熱奶茶,身後的樹叢裏突然冒出一隻手拉住她。
“嬰嬰姐,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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