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撒謊(1 / 2)

浴缸後是一整麵牆壁的落地窗,她躺在浴缸裏,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星辰大海。

夜空靜謐,偶爾有一兩粒飛逝而過的流星,滑落天際,墜入海裏。

雲晚看著窗外的夜色,沒有回應沈硯行。

她的嘴角抬起一抹細微的嘲弄。

在某人眼裏,第一序列的工作完成,終於輪到她這個第二序列了。

也許是晚上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又或者是等了一天精神太過勞累,雲晚困倦得從浴缸裏站起來,踩著傾瀉一地的月光,往臥室走去。

男人占據著浴室和臥室之間的唯一關卡,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

雲晚不著寸縷的走向沈硯行,眸底清冷,抬手熄滅了浴室裏唯一亮著的燈。

偌大浴室,隻剩一地的月光和浴缸旁閃動的燭火。

她伸手去拿門邊架子上的白色睡袍,不妨讓男人拽進懷裏。

昏暗中,男人手掌輕而易舉的扣著她的腰窩,往他的方向一扣,荷爾蒙悄無聲息的彌漫。

牆角那抹跳動的燭光,映照著幾滴水珠,沿著少女筆直修長的腿線滾落。

“晚晚……”一具滾燙的銅牆鐵壁似的胸膛,與她嚴絲合縫的靠緊。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從沈硯行的胸膛,直接共振進了她的心裏。

“讓開——”雲晚沒有抱他,捏著睡袍的指尖微微用力。

“晚晚,”沈硯行不僅沒放手,十指遊弋,掌心覆蓋少女雪白的後頸,溫熱薄唇擦過耳垂,氣息微醺的說,“對不起。”

這個月沈氏集團股東內鬥,為了維|穩,他忙得不分日夜,腳不沾地,幾乎都住在了公司。

連軸轉了數月,他好不容易壓縮出了半天空閑,回國航班剛落地,又被集團分部的事情臨時絆住,直到現在才有空。

她打電話的時候,那會他剛在辦公室休息室補眠了十分鍾。

然而,十分鍾後,他還有一通國內外的電話會議。

他忙著穿衣,狠心掛掉了電話。

沈硯行想著,趕緊開完會議,就能快點回去。

等到他總算將積壓的工作一掃而空,將近轉鍾,馬不停蹄的往家趕了回來,結果還是錯過了她的生日。

“晚晚,”沈硯行一字一頓,咬著她的耳垂,含著歉意,“你生日……”

雲晚沒動,隻是問:“我朋友圈你看了嗎?”

“朋友圈……”沈硯行知道她不開心,從來不撒謊的他,頭一次在這種事上,選擇了糊弄,“看過了,你很好看。”

“是啊,”雲晚的演技也很好,沒有拆穿他的謊言,閉上雙眼,把眼眶的淚花藏起來,“我都喝醉了。”

洋酒的氣息混著他本身獨有的檀木沉香,再加上蠟燭香薰交錯,滿室都是令人沉|淪的味道。

每到這種覆水難收要吵架的時候,沈硯行知道,講道理是沒用的,隻用吻她,做上一次。

她明天就會忘了這事,然後繼續過日子。

正如沈硯行所想象的那樣,雲晚在他纏綿細密的吻下,果然理智逃離了大腦皮層,不爭氣的離家出走。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附和沈硯行。

哪怕是大腦清醒,但身體機能總在提醒她,看啊,你還是會深深的陷入這狗男人的套路。

雲晚放棄抵抗,由著男人將她半推到洗漱台邊。

她雙手不得已撐在洗漱台上,鏡子裏映著一張浮紅的美麗臉蛋,眸底蒙著一層讓人看不透的霧。

雲晚又困又倦,齒齦間溢出的聲音,比平時,還要嬌,還要軟。

迷蒙間,她在想離婚協議的事。

興許是察覺到了雲晚的不專心,身後男人懲罰性的在她輕薄又漂亮的蝴蝶骨上咬了一口。

雲晚身上的每一寸肌骨,他都留下了印記。

或輕或重,或淺或深。

沈硯行把她撩撥得欲罷不能,卻又死活不給她。

“你快點……”她滿心疲憊,惱怒的咬唇,“我真的很累。”

等到結束的那一瞬,鏡子裏的水霧消散,雲晚看到自己的脖頸,布滿了紅紫的痕。

沈硯行把她折騰得崩潰。

他卻連襯衣領口的扣子都沒解。

雲晚沒氣力站穩,沈硯行一把打橫托起她,放進浴缸,用那隻常年點沉香的手,一寸一寸的擦拭他碾過的地方。

她幹脆閉上眼,由著男人像擺弄娃娃一樣對待自己,思緒忽然飄去了兒時與他在佛堂初見。

自己像個跟屁蟲似的,粘著他不放,一口一個“硯行哥哥你帶我一起好不好?”

時間同水流一起,消失在浴缸,她迷糊中感覺到脖頸上涼涼的,男人在她耳垂處落下嗓音:“禮物,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