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哄她三次(2 / 2)

可他還是走進來了。

雲晚托著腮,心思飄得有點遠。

說實話,她沒看過沈硯行這個樣子。

那種卑微,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討好的感覺,像極了以前的她。

“篤篤篤——”又是敲門聲。

開門是沈硯行站在外邊,左手拎著一個保溫箱:“我讓家裏的廚師做了你最愛吃的燒烤,你好久沒吃了吧。”

這段時間,他好像瘦了點。雲晚扒著門邊,想了想說,“進來吧,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那清俊的臉上,似乎鬆懈了點,有了幾分淺笑:“好。”

再次和沈硯行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失和的夫妻,麵麵相對,總有一種詭異的平靜。

平靜下,有暗流湧動,有舊情牽拉,有一個個纏|綿悱惻的日子。

沈硯行低著頭,打開一個個保溫盒,將她最愛吃的,推到跟前,輕聲說。

“先吃吧,免得冷了。”

雲晚眼中有了點酸澀的感覺,筷子讓她杵在桌子上。

她叫了一聲:“沈硯行。”

他抬起眼瞼:“嗯。”

沈硯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一種海嘯即將過境的感覺。

他很少在雲晚臉上看到這種神情,為難和堅定,同時存在。

“我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你,”雲晚極慢的開口,仿佛每一個字,都會牽動心底裏最深的那朵花,“現在也還喜歡。”

沈硯行眨了下眼,下頜繃得直直的。

他做過很多商務談判,開頭的預設內容,如果先是肯定的,讚美的,後麵必然會跟著但是。

就像分手要拒絕一個人,開場白總會是“你是個好人。”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減輕對方的難受程度。

餐桌上的燒烤,彌漫著一股大張大合的鮮香,與他們壓抑沉重的氣氛,形成很鮮明的對比。

雲晚吸了吸鼻子,將眼眶裏的水光,硬生生的眨了回去。

她努力克製情緒下的嗓音,帶著點微風拂過的輕顫。

“哪怕是很喜歡你,但我也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我……不想等死了以後,別人回憶起來,大家對我的印象,隻是沈硯行的妻子,一個附屬品,我想讓大家記得,雲晚是誰。”

沈硯行出於良好的素養,沒有打斷她。

可他想不明白,沈硯行的妻子,和雲晚之間,有什麼分別。

“我喜歡我現在的工作,”她說到這裏,目光溫和,還有十分的篤定,“有演員上的追求,我不大可能再想做一個好妻子了。”

理智層麵上考慮,一個演員拍戲,一年至少三部起,每一部都要在劇組裏呆上四五個月,能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知道沈硯行需要的是什麼,男主外,女主內,合並成一個陰陽太極的傳統式家庭。

“所以,”雲晚說出了心底的話,“我們好聚好散吧。”

餐桌上陷入了良久的沉寂。

沈硯行終於開口了:“這並不妨礙我追你吧。”

啊?

雲晚怔住,愣愣的望著他。

沈硯行抬起眼瞼,漆黑的眸底,氤氳著一層讓人看不透的霧氣。

他說:“拒絕是你的權利,追求也是我的權利。”

“呃……”氣氛變得尷尬,雲晚沒能想到駁斥他的觀點,“你說得也對。”

沈硯行輕輕笑了:“你不用有太大壓力,要是不想結婚,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

地,下,情,人?

“你不覺得委屈嗎?”雲晚下意識的問,“再說我也不需要地下情人。”

“晚晚,你沒生理需要?”他嘴角勾了勾:“我不信。”

緋紅,慢慢的爬上了雲晚的臉。

他眼中掠過一絲得逞的笑:“現在你聲名大噪,解決生理需要,還是要找靠譜的人,否則塌房了,要賠很多違約金的。”

雲晚想要回擊,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她就知道,這個創建商業帝國的男人,在談判這種事上,如何找到對方的需求和弱點,完全是駕輕就熟。

“我能力出眾,可以身兼數職,”沈硯行繼續推銷自己,“炮友,司機,清潔工,理財顧問,保鏢,外賣員……這些我都能做,你隨叫隨到。”

“我對薪資沒要求,”男人語氣輕輕:“隻要能在你身邊就行。”

餐桌上的燒烤已經冷了。

“可你工作很忙,哪裏抽的出時間?”雲晚想到了個理由拒絕他,“還是……”

沈硯行驀然打斷她,語氣偏執:“那些都劃在不重要且緊急的象限了,你的事情,我會放在重要且緊急的象限優先處理,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雲晚語滯。

“比如現在,”他站了起來:“燒烤冷了,我幫你去熱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