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哄她四次(1 / 2)

看著男人在中島台忙活,雲晚有一種還在夢裏吹泡泡的錯覺。

這曾是她的夢想,夫婦倆在家裏,吃著熱氣騰騰的飯,半困半倦的倚著他胳膊,看沒營養的電視劇。

但她知道,這樣的沈硯行,就是曇花一現,堅持沒兩天,總會回到屬於他的世界去。

誰會做那個一直討好看不到未來的舔狗呢?

雲晚一手支著腮,歪著腦袋,望著沈硯行的背影,心裏不知不覺,有一隻叫做“白嫖”的胖嘟嘟蟲子在爬。

反正,不要錢。

是他送上門來的。

就當一場夢吧。

雲晚拿了一串牛油,咬了下去,熟悉好吃的味道,熨帖了渾身所有的骨頭。

還是家裏的廚師做的好吃。

如果說,雲晚還有最後一克的骨氣,現在也讓這口牛油,給融化在口腔裏。

“你說的地下情|人,”她咽下牛油,滿齒唇香的衝他笑了笑,“我同意。”

沈硯行似乎沒有太大的意外,將剝好的皮皮蝦,放進她的碗裏,隻唇角含笑的問她。

“那地下情|人還要躺在黑名單裏嗎?”

雲晚一挑眉,爽快的批了奏折:“一會兒把你放出來。”

地下就是地下,在羅琦回來之前,雲晚就讓沈硯行下了班。

但,羅琦的鼻子可能是狗狗同款,一進來就開始審判她。

“你是不是偷吃了?”

剛打了個飽嗝兒的雲晚,心虛的別開眼,略顯笨拙的扯了謊。

“我餓了,就先點了個外賣。”

感謝羅琦還相信友情,壓根沒注意到洗碗機裏的兩副碗筷,以及垃圾桶裏根本不存在的外賣包裝袋,沒再繼續追問,而是一副腎虛的躺上了沙發。

“我今天總算知道極端的私生飯,有多麼的可怕,”羅琦像是脫了一層皮,“我在三環上繞了十三圈才甩掉他們。”

說起極端的私生飯,雲晚想起了那張明信片,朝羅琦努了努嘴,“你還別說,我真的佩服私生飯的神通廣大,這個小區也能進來,你看垃圾桶。”

“又是明信片?”

羅琦脫掉襪子,掏出那張明信片,指著上麵說:“這p得挺真啊,科技真厲害,你什麼時候也凹這個造型給我看看。”

雲晚再看了一眼,心裏升起了一股異樣感。

照片真的挺真實的,就好像她真的拍過這種私房寫真。

“科技發展的再快,也不如他們造謠快,”雲晚打心眼裏佩服,“前兩天我看吃瓜博主說我三年前隱婚,還生了個孩子,結果孩子早夭,為了喚回孩子的靈魂,我養了個小鬼。”

羅琦:“……”

在羅琦去洗澡後,雲晚悄咪|咪的把沈硯行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

她盯著微信屏幕界麵,心思一動。

十秒後,她望著頂端的“男寵”兩個字,心滿意足的笑了。

屏幕突然震動,來了個電話,雲晚還以為做壞事被發現了,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來電人是蕭正嚴。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鈴聲孜孜不倦的響著,等了好一會兒,雲晚姍姍來遲的按下接聽。

聽筒那端的聲音,是命令式的,也是自以為是的。

“你過年什麼時候回家?”

“家?”雲晚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懷裏的海綿寶寶抱枕,“蕭正嚴,你在說什麼笑話,我什麼時候有過家。”

蕭正嚴是她的生父,也是在結婚前醉酒,強迫了她那做傭人的母親的混蛋。

順便搞大肚子,等她母親發現,孩子已經打不掉了,隻能勉強生下來。

她母親叫雲小花,是個進城打工的老實人。從沒想過要高攀蕭家的高枝。

雲小花隻是抵不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強迫,她實在不想丟掉工作,在蕭正嚴“你不跟我,我就讓你在省城找不到工作”的威脅下,含淚放棄了反抗。

可憐的命運啊,明明戴了套,卻還是懷了孕。

所以說,避|孕|套上說,隻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避孕率,是有科學依據的。

雲晚就是那渺小的百分之一。

雲小花天真的以為,至少是孩子,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蕭正嚴會在乎。

可惜,蕭正嚴當時要娶的是門當戶對的張家大小姐,那是一個擁有上市公司的權貴人家。

雲小花和孩子的出現,隻會懷了張家對蕭正嚴的印象。

一個雨夜,蕭正嚴硬生生灌了雲小花墮胎藥,把她掃地出門。

心灰意冷的雲小花,以為這輩子到了盡頭,昏倒在了半山腰的青龍寺門口。

後來青龍寺的一燈大師救了她,興許是老天爺僅剩一點的良心,不僅留了雲小花的命,就連肚子裏的孩子,也一並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