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焉婼剛走進報社就看見了等待她的梁星茗,女孩一襲翡色低領長裙,袖口繡幾朵淡藍色的牡丹,拿銀線勾勒出了幾片祥雲,一頭栗色卷發隨意的披在腦後。
阮焉婼略微驚詫的看著麵前的梁星茗道:“我的梁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梁星茗順勢挽上阮焉婼的胳膊笑道:“哎呀,我這還不是擔心你嗎,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來幫幫你唄,早上打電話過去吳媽說你已經去報社了,還說啊你昨晚又沒有休息好,又夢到他了?”阮焉婼笑了笑沒有說話。
梁星茗擔心的看著身邊的阮焉婼,自去年阮家的那場變故後,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從前少女般的肆意和張揚已經已經從她身上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內斂和穩重。
“算了我的小焉婼,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了,下午報社忙嗎?聽說今天下午啊光明劇院又有新的演出了,再順便去雲裳服飾看看,我昨天看廣告上寫新到了好幾條好料子的旗袍呢。”
上午整理完報社的資料,阮焉婼向吳媽打了電話告知不用為自己準備午飯後便同梁星茗一同去了劇院。
劇院內正演著這幾年很火的越劇《梁祝》台下坐的也多是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少爺和太太,一眾人為台上淒美的愛情故事落了淚。
觀眾席的最後一排坐著兩位男子,一位輪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一張薄唇微抿著。
另一位,白皙的臉龐上長著一副勾人的桃花眼,一笑仿佛連魂都勾走了。
可這二人都無心看戲注視著坐在前排的阮焉婼與梁星茗。
沈澤禹似笑非笑地看著旁邊的淩宥晟打趣道:“想了一年了,不去打個招呼嗎?”
"不敢去,怕她不原諒我,一年前我不辭而別不知道她有多傷心”淩宥晟神色暗淡的回答著。
沈澤禹繞有趣味的伸手拍了拍沈澤禹的肩膀“反正早晚都要見,想想怎麼麵對吧。有時候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怎麼想的,一天到晚啊愛的死去活來,見到了卻又不敢麵對,嘖嘖嘖”。
淩宥晟轉頭看了看自己身旁幸災樂禍的沈澤禹挑了挑眉略微嘲笑的開口“她要是出現了,你試試”
“淩少,小的錯了,您對阮小姐,不,淩夫人情深意重,小的在此願二位早生貴子,兒孫滿堂,百年好合…… ……”
“滾,看你的戲。對了,忘跟你說了,幫你查了查她也是上海人,沒準等會出了劇院的門就能碰到呢”說完後對著沈澤禹露出了邪魅的一笑。
沈澤禹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淩宥晟“你這是提前準備好的吧?”
前排,“焉婼,聽爸爸說有一位從港城來的瓷器商,要去你們報社登報他從港城帶回來的瓷器,誰啊?這麼厲害啊,申城這麼多瓷器商偏就他的去打廣告。”
“嗯,今天早上到報社聽王叔說了,明天要來,王叔也希望我能明天和他一起接見,應該是位從港城來的大亨吧,洋人多的地方有錢人多也挺正常的”
梁星茗點了點頭:“也是,前線好多軍餉也是港城人出錢提供的。”
“星茗,要不你明天一起陪我去見見,這幾年你在國外認識的人也多,沒準正好是你相識的呢”
“也行”梁星茗想想自己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來幫幫阮焉婼也挺好的。